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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蛛蜂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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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tter   |   ✉ 发送消息   |   10571字  |   免费   |   2022-10-31 23:31:09
“没事吧。”艾歌匆匆从车上走下来,上前查看千序怀里的自己的女王蜂。
“没……没事……”东方茉的声音有些发虚,似乎是被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所惊吓到,正在慢慢恢复。
同样处于发虚状态的还有一旁的北堂光。不一样的是,她的视线会不自觉地打在千序和东方茉身上,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千序和艾歌解开捆缚在东方茉身上的绳索。
看到北堂光那双不自觉瞟过去的双眼,时境心下苦笑了一下,任由北堂光的视线打向一旁,自己则一点一点为北堂光解开身上的缚索。
……
不久后,刑衍叫的探员便纷纷赶到了现场。
“封锁现场,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留什么重要线索。”刑衍指挥着,并和一组探员登上了八楼。
千序解开完东方茉的缚索后,看向了艾歌,“小蕊,你带茉儿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
“嗯?哦,好的。”艾歌走上前,接过千序的手扶着东方茉,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都知道了……”听到千序这么说,东方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好像是在替千序担心什么。
“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我会带着他来见你的。”千序微微一笑,给了带有不安情绪的东方茉一丝安心,“他一定很想见你。”
听到千序的话,东方茉完全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直视着千序。
“走了,茉儿姐。”艾歌搀扶着东方茉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自己却忍不住回头看着什么,就这样带着些许纠结地离开了。

“你也和她们一起走。”时境为北堂光解开了身上的全部绳索,补充道。
“好……”北堂光轻声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但随即反应了过来,询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的?”
“月霏说你跑出酒吧就不见人了,我就来找你们了。”时境回答,好像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那……谢谢了。”北堂光给了一句干燥的道谢过后,便有些失神地离开了现场。
……

见她们都离开了之后,时境来到了千序身旁,“我不介意你花多少时间来解释,但你要说清楚。”
千序也明白这件事既然已经牵扯上北堂光,便再也不能和时境脱离关系,索性便耐心地从头到尾,一点一点为时境讲述了自己视角下,这几天的来龙去脉。
……

“死而复生啊……”时境感叹,“听着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你也觉得让贤回来了?”千序以为得到了时境肯定地答复。
“我觉得你们的调查方向是错的。”时境话锋一转,回答道,“但只是直觉上觉得,我需要亲自去了解一下整件事。”
“需要帮忙吗?”听到时境也要着手调查,千序感觉形式明朗了一些,“我可以提供我能提供的所有细节。”
“我知道你可以,而且你已经努力做了很多。但是很抱歉,我要先尝试一个人去调查。”时境回绝了千序的帮助,“你现在处于当局者迷的困境,不见得能帮到我。”
“如果你能自己调查清楚这整件事,去做吧。”千序说道,他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太多人,但他也相信时境有自己的打算和分寸,而且可能能够想到一些他们想不到的东西。而他也能抽出身去调查晚樱失踪的事情。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千序再次开口:“请替我和小光道个歉。”
“你做了对你来说最正确的选择,换谁都会做一样的选择。”时境回答,“她不会怪你的。”
“就因为这样,”千序认真地说道,“我才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看到千序如此诚恳而认真,时境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补充道,“你既然那么诚恳,道歉这种事,就亲自去做,而不是叫人转述。放心,她会听的。”
说完,时境便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千序叫住了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千序把自己刚才遭遇的电车难题抛给了时境,似乎是希望获得一样的回答来减轻对北堂光的愧疚感。时境也回过头,瞥了一眼千序。
“我说了,你做的是正确的选择,没人有资格指责你什么。”时境把头转回去,继续迈步离开现场,并留下了自己的答案,“不过如果是我,我会把炸弹抱出去。”
听到时境的回答,千序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这个回答有多震撼人心,而是时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感觉,比起现在这个到处屠杀的蛛蜂,更像让贤。
“他会有一样的回答吧……”千序看着时境离开的背影,心中默默想到。
——

深夜时分
北堂光打开了自己的公寓门,坐在客厅里焦急等待的齐月霏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凑了上去。
“你去哪了!”齐月霏用无比担心和害怕的语气责问道,“吓死我了都!”
“没事的,月霏,没事了。”北堂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平时回家一样,蹲下身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换上拖鞋,然后愣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很正常,却仿佛丢了魂。
齐月霏不解地看完北堂光的这一系列动作,心中满是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蹲坐在沙发上的穆曦和抱着自己的腿,同样不解地摇摇头。

关上房间门后,北堂光甚至没有换衣服,就这么直接扑到了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带着深重的疲惫很快地入睡过去,她想赶紧度过这糟糕的一天剩余的几个小时。
但是次日的到来并没有减轻北堂光的心理不适感,早晨醒来的她依旧感觉混沌与杂乱,她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夜幕如期降临。
……

月牙爬上夜幕,北堂光再次坐在了公寓的大楼顶上,听着音乐,俯瞰着城市。
不过不同于以往,这一天的她已经无心关注车水马龙的街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空泛的看着,精神集中在回想着以往都会思考的那些事情,比以往更强烈的思考和回忆。
歌曲切换的那一刻,北堂光注意到了身旁的动静,很明显的有个人坐在了她的旁边,陪她一起俯瞰这座城市。
“月霏你走吧,我今天不想出去玩。”北堂光平淡地说道,语气里却夹杂了一丝难过。
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坐在北堂光的身边,等待着北堂光反应过来。
音乐声起,对方却没有任何回答,北堂光感觉有些奇怪,觉得如果是月霏,现在已经上手拔自己耳机了并开始灌鸡汤了,所以她立刻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曦和?”
抬头的一瞬间,北堂光发现坐在身旁的人不是齐月霏,也不是穆曦和,而是千序。
“学……学长!”北堂光刹那间被吓得小脸有些发红,赶紧把耳机从耳朵上拽下来,惊慌失措地看着千序。
“我去你的公寓找你,月霏说你在这里,我就上来了。”千序微笑回应到,“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不……不……不介意!”北堂光恢复了见到千序时的拧巴人设,说话都变得一卡一卡的了,“学……学长,你找我……找我,有什么事吗?”
千序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看向了一旁几乎不敢正视自己的北堂光,缓缓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
“啊……这样,没事,没事的学长。”北堂光逐渐稳定情绪,“女王蜂和雄蜂是命运共同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需要,向我道歉的,我都能理解。”
“即使这样……”千序刚想说什么,就被北堂光打断了。
“学长,我知道你还在忙着找樱子姐,你这样耽误救援时间来给我道歉,我会过意不去的。”北堂光说道。
听到北堂光这么说,千序愣了一下,回答道,“刑衍正在全力收集晚樱失踪的线索,现在我插手只会添乱。”
“那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小光……”千序看向北堂光,接过了自己被打断的话,“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以前和现在,好吗?”
听到这句话,这一天徘徊在北堂光心里的那些难过情绪却翻涌了出来。她垂下黯淡了的眼眸,不再面向千序,略带难过的低着头。
千序看到北堂光如此,反而稍稍有些安心,毕竟比起这样,他更害怕北堂光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
该坦白了。
“学长,如果……如果你不是学姐的雄蜂,只是个普通人,你……会不会有一丝选择救我的念头?”北堂光鼓起勇气提问,视线还是藏在低垂的眼眸之中。
“昨天,我就有一丝想要救你的念头。”千序坦白道,“但如果是其他人在你所处的处境里,我也会有一样程度的念头。无论是谁在那,我还是会先救她。”
“所以,不可能了对吗……”
“很抱歉。”
千序回答得很委婉,但已经在北堂光心里说明了一切。这是北堂光完完全全预料之中的答案,却也磨灭了她心里的最后一丝火苗。
“学长……我其实……一直很喜欢你……”北堂光攥紧了手中的耳机,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微微地颤抖,最终忍不住的开始落下了眼泪。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有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也许是说不出口就会遗憾终生的恐惧,也许是磨灭希望后置之死地的一小点绝望。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北堂光终于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任由其溢出眼眶。
“我知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喜欢……”千序带着温柔回应了北堂光的告白,“同时也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这份喜欢。”
“再见了……千序学长……”北堂光抹着眼泪,放声哭泣着。这句话相比于说给千序听,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

小小的抽泣声在寂静之中徘徊了好一会儿,最终在黑夜中消失。
千序一直陪在北堂光身边,直到这个伤心难过的女孩缓过神来,他希望这个女孩可以继续向前,迎来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停留在他这里,做一些不值得的等待。
但他没法把这些安慰说出口,他自己也是这样一个徘徊等待的角色,甚至还比北堂光幸运一些。这样的一个角度,千序知道自己说出的所有安慰都只会起到反作用。
好在,北堂光并不需要这些。她止住了哭泣,话语中虽然还带着余下的哭腔,但似乎已经释然了。
“好啦,没事了。”北堂光擦干眼泪,擤了擤鼻子,收起了难过的情绪,略带轻松地说道。
“真的?”看到北堂光如此,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坚强的样子,千序也安心下来。
“嗯。”北堂光重新将视线放在千序身上,不再有那份喜欢到胆怯的躲闪,“以后,和学长就是好朋友了。”
千序点点头,回应了北堂光的释然。
“那我先回去了,学长你也早点休息。”北堂光卷起耳机,走下了自己的公寓楼顶,留下了千序一个人。
千序滞留了一下,便也起身离开了。
——

刑衍乘着电梯来到了超管局的大厅里,此时正是由夜至昼的换班之际,大厅里的人流量颇高。
“让一下,让一下!”一些推着轮床的人将一个个裹尸袋送往了超管局深处的医务部门。
刑衍皱眉,跟上了一个推着轮床的白衣工作人员,询问道,“这些是?”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他,发现是蛛蜂案的负责人,索性便说道,“这些都是蛛蜂案的死者,超管局的医务部想要进行一次更加详尽的尸检。”
“医务部?谁负责的?”刑衍更加疑惑,医务部很少会进行二次勘验,因为他们主要检测蜂蛛痕,而蜂蛛痕永远是第一手检查最为精准。
就在刑衍准备问出一个正确答案的时候,殓房打开的大门告诉了他答案。

法清戴着口罩,穿着打扮和一个普通的法医并无二致,正在做的行为也和普通法医没什么两样。不过动作和体态很容易就能把他和一般人区分开来。
“法清先生?”刑衍稍显有些震惊。
“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震惊?”法清笑了笑,“昨晚不是给了通知吗?”
刑衍一愣,掏出手机,发现确实有秘密消息,宣布医务部会指派法清加入蛛蜂案的调查,协助刑衍破案。只是刑衍自己错过了消息,于是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昨晚忙着找线索了。”
“看得出来。大伙为了这个家伙都忙坏了,也只是在追着这个家伙的屁股。”法清看到了刑衍越发明显的黑眼圈,放下手头的工作,“要咖啡吗?”
“要的,谢谢。”忽然听到法清这么说,刑衍站在原地,愣愣地回答道。
“在这等一会儿。”法清则悠然地走出解剖室,刑衍也拿起门口一次性的白色塑胶手套戴上,以免留下什么影响法清工作的痕迹。
好几分钟后,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回到了原地,并将其中一杯递了上去。
“谢谢。”刑衍再次道谢,并接过法清递来的咖啡,询问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都是刚送来的,也没有全部检查过,暂时按死者被发现的顺序检查。”法清抿了一口,眼前的刑衍却已经大口大口喝下了半杯咖啡,眼见着就要喝完了,“慢点,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急。”
刑衍没有注意到法清的劝诫,一口气喝完了热腾腾的咖啡,也没感觉神清气爽,只是嘴里徘徊了一些咖啡味,“您说了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法清将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在一旁,拿起手术刀切下了面前遗体的一片切片,装进了试管里。
刑衍来到法清身边,想要掀开他一旁干瘪的白布,看一看情况。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的好。”法清阻止道,“那里前几天爆炸案死者的碎片,看了可能对不起你刚喝进去的咖啡。”
刑衍一愣,收起了自己的手,“抱歉,我太急了。”
“其实你没必要在这待着,有条很奇怪的线索,说不定你可以去试试。”法清将试管放在了试管架上,为面前的遗体重新盖上白布。
“是什么!”刑衍两眼发光,好像看到了希望。
“抢劫案的三个死者,有两个是被毒死的。”法清说道,并递上了一份数据资料,“我在他们的肺泡上发现了微量的花青素和叶绿素。”
刑衍看着这份数据,颇为惊讶,“治安局的法医检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问题,你怎么发现的?”
“量太小了,常规仪器确实很难检测。”法清自信道,“不过我的能力可不只是能追踪蛛痕和蜂痕。”
法清的这个发现并不是什么有力的线索,只是一个奇怪的点,所以才被他叫做“奇怪的线索”
“这两种东西对这份毒气的作用没有丝毫影响,非常突兀的存在于毒气之中。”法清解释道。
“这两种都是植物身上普遍存在了,会不会是制取的时候盆栽的一部分掉进了溶液里面?”刑衍推测着,做了一个最意外最巧合的推测。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反复做了测试,但都没有找到植物的其他化学物质。”法清回答,“也就是说,这两种物质是很纯粹的被加进去的,是被萃取提炼后加入的纯物质。”
听到法清这么说,刑衍好像有了些什么想法,但又说不清楚。
“我暂时只能提供这么多线索了。”法清拿起之前装片的试管,“走吧,待在我这也没有用了。”
“好。”刑衍点点头,快步走向超管局的出口,此时的他还没有眉目,但他想把思考的时间放在行车的路上,起码可以节省下几分钟的时间。

就这样,刑衍搭乘着刚刚才搭乘过的电梯,重新回到了地面,并来到了自己的巡逻车前。
“嗯?”刑衍抬起头,颇感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面前。一个女孩站在他的车子旁,似乎正在等他,“艾歌小姐?”
艾歌也抬起头,看到了自己所等待的人出现,稍微有些激动道,“刑衍先生。”
“有什么事吗?”刑衍从艾歌略带焦急和纠结的脸上看到了一份诉求。
艾歌咬了咬嘴唇,纠结了一下,最后问了出口,“你是调查蛛蜂的负责人,对吧。”
“我是。”刑衍也没有隐瞒,很果断地回答了艾歌。
“请你带上我一起调查,可以吗?”艾歌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非常恳切,“我不想再让茉儿姐卷入危险,但那是我的哥哥,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刑衍刚想习惯性地拒绝,眼睛便和艾歌那双带着恳切的双眼对视上,并愣在了原地。
“求求你,让我和你一起调查。”艾歌重复着自己的诉求,但眼神从恳求变成了坚定。
面对艾歌这样的请求,没法将拒绝说出口的刑衍不得不点头答应了她,尽管这有失超管局的规矩,“好吧,上车。”
说完,刑衍为艾歌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自己坐上了主驾驶。

“刑衍先生有什么新的线索吗?”艾歌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问到。
“叫小衍或者阿衍就好。”刑衍回答,同时记上了安全带。
“那,阿衍,你可以叫我小艾。”艾歌尝试让二人熟络起来。
“其实,我更习惯叫你小蕊。”刑衍坦白道。
听到小蕊这个称呼从千序以外的人口中说出来,艾歌呆了一下,氛围也略显尴尬。
“不可以吗?”
“不,可以,只是有些不习惯。”艾歌回答,“只是好久没有听到千序以外的人这么叫我了。”
见话题在这个方面要越聊越死,刑衍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转回正题。
“法清先生发现蛛蜂使用的毒药里混有花青素和叶绿素,这两样东西对毒药本身没有任何正负作用,像是强加在里面的。”刑衍打开了车内的车载电脑,开始输入一些关键词,“我在想是不是他们的标志,和他们留在凶手脸上的烙印是一样的。”
“这样说不通吧。”艾歌回答,“抢劫案发生的时候,蛛蜂还没打算暴露自己。他不应该往受害者身上留下什么标志。”
听到艾歌这么说,刑衍愣住了。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反而是自己因为得到了线索,便一股脑的想要有进展,颇有些冲动。
想到这些,刑衍冷静了下来,思考并说道,“所以,这两种东西不是他们加的。这是加大他们被暴露可能性的东西,只有可能是……求救者加的,他们的手里还有受害人。”
忽然灵光乍现,刑衍赶紧打开电子面板的地图,并且输入新的关键词。
“两种东西是经过精细萃取和提炼才加入的,是配药的人故意的,说不定,配置毒药的人,就是求救者。”刑衍说着,搜索起城市中符合关押和随手可以摘取植被的地方。因为受害人一定被囚禁在某个地方,只能从室内摘取花和叶,而新兴建起的小区基本不会再把树木建在住户窗口可以触及的地方,所以只可能是那些郁郁葱葱的老城区。
但是关键词输入后,地图上亮起了密密麻麻符合条件的坐标点,虽然老城区比例很低,但是在偌大的荆海市,这样符合条件的地区还是多如牛毛。
“要一个一个找吗?”刑衍犹豫地看着电子面板。、

“可能,还有别的意思?”艾歌继续提出者自己的想法,“如果配药的求助者只是提示这么多,他只放叶绿素即可,没必要冒更大的风险放花青素。”
“所以,重点和花有关系吗?”刑衍输入了新的关键词。
下一秒,各个花店和花鸟市场便以另一个颜色的点密密麻麻的出现在地图之上,然而和第一个线索的标点并没有重合。
“这里可以看到各个分治安局接到的报案吗?”艾歌看着这些有关“花”的坐标点,“找一找有关花的失踪案。”
听到艾歌的话,刑衍感觉说得通,立刻切换版面,开始在纷乱的各个信息中找到相关线索。
……
“找到了!”刑衍调出了一份报案记录:
4月7日,清明节假期结束两日后,两位荆海医学院医药学研究生报案称,自己的同学阮凝在假期结束后两日,并没有准时来上课,也联系不上,所以报了案。据初步调查,阮凝所住的地方为妹妹开的花店,与妹妹同住,而当调查员去的时候,花店大门紧锁,并未开业,敲门也无人回应。询问邻居,也声称这两天未见过姐妹俩。

“好些天前的报案了,但是和蛛蜂的几起案子时间相当吻合。”刑衍看着这则报案记录,感觉方向越来越清晰。
“去看看!”艾歌也觉得这是条重要线索,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下一秒,车子启动,二人前往了报案记录中所描述的花店。
——

男人拿起一张身份卡,放在了电梯的感应装置上。
叮的一声过后,电梯门缓缓打开,男人肆无忌惮的走进电梯,看了看角落的监控探头。
监控探头的背后,监控室的值班员盯着数十个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画面,是在循环播放一段空画面。

男人走出电梯,望着昏暗而寂静的走廊,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迈向自己的目的地。
暗灯一闪一闪,烘托着这份诡异感。
男人走进某间办公室中,来到了办公室里仅有的办公位前,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周遭寂静无人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翻动这个办公位。
他拉开着办公位的一个个抽屉,似乎在找着什么。
几次尝试后,男人在侧柜里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东西。
完成了所有的操作后,男人把东西完好的放回了原位,并且尽可能还原了办公桌在自己来之前的样子。
“你也是一样的……”
男人悄悄地借由通道的昏暗,消失在了现场。
——

车子停在了闭门不开的花店门口,二人也顺势下了车。
刚下车,刑衍便察觉到了异样。虽然卷帘门紧闭,但是仍然有一些枯萎的花束和盆栽摆放在了店门口,就像是刚摆出来,大门就被强制关上了。来调查的治安官或许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逾越私闯私人住所的限制。
“进去吧,管不了这么多了。”刑衍想要暴力拆解卷帘门底下的锁。
艾歌则更加直接,趁着时间够早,整条街还没有什么人,直接召唤出了自己的小提琴。
“让一下。”艾歌示意刑衍后退,然后拉响了小提琴。
一瞬间,艾歌的面前撑起了一个力场球,并且瞬间膨胀,撑开了卷帘门,直接打通了一个通道。
“进去吧。”艾歌收起小提琴,踏上台阶,从被破开的大门快步走进了花店之中。刑衍也紧随其后。
刚刚来到花店里,映入艾歌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倾倒的花架,砸碎的花盆,满地散落的泥土,混乱的脚印,以及打斗的痕迹……
她可以很确定自己的力场球只是破坏了大门,剩余的一切,都是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如此。看得出来,姐妹俩被蛛蜂暴力绑架了。
“确实是这里!”刑衍环顾四周,“可他把姐妹俩带去哪里了?”
艾歌顺着泥土散落的方向,朝着花店的里屋走去。刚迈进一步,她就看见了一个没有防护网的通风窗。
“抱歉了。”艾歌没有脱鞋,直接踏了上去,踩在了床上,站起身打开横移的玻璃窗,检查了一下窗口。如她所料,窗户有明显的拆卸痕迹,原本应该装着防盗网,现在却被切割卸除了。
“她们从这里出去的!”艾歌大喊通知刑衍,并且亲身从窗口爬了出去。
刑衍来到时,只看到艾歌留在屋内包裹黑丝大腿的下半身,并且几秒后,她整个人都爬了出去。
“快出来!”艾歌在外面喊道。
刑衍紧随其后,发现这个窗户看着不大,但是自己出来完全绰绰有余,凶手应该也是如此,更不要说比他瘦小的姐妹俩,哪怕她们被捆着。
“车痕。”艾歌指了指地上的轮胎印,同时指了指不远处的监控录像,“应该被拍下来了!”
刑衍当机立断联系了技术部门,调取了那个监控探头的录像。

录像中,一辆车经过了这个监控探头,推测是开到了这个窗户的下方。过了一段时间后,车子离开了这里,再次经过了探头。
令人激动的是,这辆车子除了车牌,和抢劫案三个死者身旁那辆废车几乎一模一样,加上案件信息里提到那辆废车是套牌,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辆车。
“难怪他要放弃这辆车。”艾歌看着监控录像,若有所思。
“走,跟上这辆车的轨迹!”刑衍说着,带着艾歌回到了自己的车里。另一边,技术组的人员将附近的探头当天的录像全部调取了一遍,确认了车子出现的下一个位置,然后如法炮制,一点一点推测出了车子的行进路线。
二人重新系上安全带,刑衍也启动了车子。
“多亏你了。”刑衍感叹道,“不是你的话,我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乱转呢。”
“不客气。”艾歌莞尔一笑,不客气地接下了刑衍的夸赞。
二人对话之际,技术组已经将那辆车的起点终点甚至路线都标记清楚,终点和第一次关键词检索目标的其中一个坐标点完全符合。
刑衍踩下油门,朝着目标点疾驰而去。
……

车子行驶至某个老城区之中,停在了一栋老旧公寓楼之下,二人也看到了那些青灰色的旧砖墙,爬在角落的青苔,以及滴落状的黄褐色水痕。
“最后应该就是出现在这附近了。”刑衍下了车,抬起头看着这栋老旧的公寓,“大概是这里。”
“上去看看。”艾歌忽然感应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二人顺着略显昏暗的楼道,一层层寻找着着感应最强烈的地方。
“这里!”艾歌停在了五楼,看着面前这道紧锁的大门。下一秒,力场球砸破了并不厚重的大门。
少量烟尘散尽后,二人踏进了这间民房内。
客厅的陈设非常普通,就像是一户普通人家。但随着二人深入进里面的两个房间,那些触目惊心一下子展现在二人眼前。
武器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一切架勾上是空的,很明显已经被拿走了。武器架的对面,一个有很大的空位和一张杂乱的桌子。从空位的积灰情况来看,这里有什么被转移走了。而桌子上全是杂乱的短电线以及一块块电线皮,一粒粒电线芯。
顺着往里走,内置卫生间里,血污的腥臭还徘徊在里面,从未消散。
另一个房间中,放满化学制品的桌子堆放着杂乱的化学工具和散落的少量药粉,不远处还有一张电椅,绑带略有磨损。
艾歌蹲下身子,在一根管道的后方发现了一个泛着亮光的小物件。她捡起来一看,不由得瞪大双眼。
“是樱子姐的美甲盖!”艾歌肯定地看着手中的小物件,“一定是这里,她一定从曾经被绑在这里!”
“找对地方了。”刑衍检视了一下四周,“但好像来晚了,她们已经被转移走了。”
说着,刑衍拿出通讯器,想要第一时间给法清通知,让他能够尽可能提取藏在这里最全面的线索。
然而通讯器呼叫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回应,通讯器甚至没有接通。
“怎么回事?”刑衍很不解,按理说,此时正在工作的法清不会听不到通讯器的呼叫。
在刑衍联络之际,艾歌发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这是?”艾歌拾起笔记本,直接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篇篇杀人日记:
4月5日,星期二,天气:小雨

我买来了这本笔记本很久了,今天才终于落下第一笔。已经好久没有用笔写过字了,但愿我还记得怎么写。
……

4月8日,星期五,天气:晴
……
我砸烂了他的脸,我停不下来了。
……

4月15日,星期五,天气:阴
……
我被发现了,但没有关系,蛛蜂的身份本就不需要隐藏。
……

——

化验的机器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从打印口为法清吐出了一张检验报告。
法清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拿起了报告。
但是刚刚瞟到结论,法清便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一个反直觉甚至反常识的结论此刻跃然纸上,完全弄懵了忙活了一早上的法清。他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且难以思考。
“为什么会这样?”法清尽量集中精神思考着,但是略显苦难。
没办法,法清只能尝试优先解决自己为什么没法集中注意力、难以静下来思考的问题。
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看了看今天日期。
“难怪了。”法清叹了口气,把结论放在化验机旁的桌子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今天是法清定期注射抑制剂的日子,不过由于他有医疗职务,他被允许可以自己注射,而他又不怎么上心,经常拖到最后,感觉不对劲了才去注射。

法清从柜子里拿出那盒抑制剂,抽出了其中一支,掀起了自己的袖子,对着手臂将抑制剂注射了进去。
抑制剂生效的那一刻,法清忽然想明白了那份报告的异常在哪里,可下一秒,他就闻到了一股苦杏仁味道,来自于他的注射药品。
“氰化物!”法清拔出注射一半的针筒,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个瞬间,他便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跪在地上,将刚刚喝进的咖啡全都吐了出来,随后心跳加速,从头晕变成了头痛欲裂。
他将颤抖的手伸向求救用的通讯器,但还没摸到,便浑身抽搐躺倒在地上,早上喝下的咖啡被全部吐出来后,伴着苦杏仁气味的白沫便不断从最终翻涌而出。
几秒种后,通讯器传来了刑衍的呼叫,但法清已然翻着白眼,浑身颤抖,已经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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