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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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7 17:15:57
两个人最后,来到了天宫市的高台。
这个高台是公园的一部分,整个天宫市里,这是最好看到夕阳的地方。
此刻正是太阳西下,夕阳如血。将周围映照的一片通红。
“哦哦,好美的景色啊!”
十香从刚刚开始就不断将身子探出防止坠落的栏杆,眺望笼罩在夕阳余晖中的天宫街景。
士道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应该说这里其实是他相当喜爱的秘密场所。
选择这里当作终点的人……哎呀,一定是琴里吧。
因为如果是吾华的话,他总会带着十分矛盾的表情看着夕阳,然后就会直接离开了。
“士道!那个是怎么变形的?”
十香指着向远方奔驰而去的电车,目光闪闪发亮地此说道。
“非常可惜,电车是不会变形的。”
“什么?属于合体的种类吗?”
“呃,的确是可以彼此连结。”
“哦哦!”
十香表现出理解的样子点点头之后,身体转了一圈,一边将全身体重倚靠在扶手上,一边转身面向士道的方向。
十香伫立在以晚霞为背景的景色中,美丽得犹如一副画。
“——话说回来。”
仿佛想要改变话题般,她一边发出“嗯~”的声音一边伸了个懒腰。 然后,脸上浮现一个无忧无虑的笑容。
“约会这种东西真是不错啊。事实上,那个……该怎么说呢?很快乐。”
面对这超级直球一般的话语,士道就算自己看不见,也知道他的脸颊应该已经是通红的了。
“怎么了吗?士道,你的脸很红唷。”
“……是夕阳啦。”
说完后,他低下头。
不行,太让人害羞了……
“是吗?”
接着,十香走到士道身边,做出仰望的姿势查看他的脸庞。
“啊——”
“果然很红,这是什么疾病吗?”
待在几乎可以感受到呼吸气息的距离里,十香如此说道。
“不……不……不是的,所以……”
士道移开视线——同时,“约会”这个名词也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打转。
根据漫画或者电影的相关知识……大致上,如果恋人们在约会的最后阶段来到如此美丽的场所,接下来的话就是……
下意识的看向十香的嘴唇,随后他面对那无垢的视线,不由得移开视线,然后后退一点距离。
十天前,以及昨天,浮现在十香脸上的忧郁表情已经渐渐消失。他从鼻间轻轻呼了一口气,往后踏一步,转身面对十香。
“——怎么样?根本没有看见要杀害你的人吧?”
“……嗯,大家都好温柔。老实说,我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
“啊……?”
看见士道的疑惑,十香露出自嘲的苦笑。
“大部分的人类居然都没有拒绝我,也不会否定我的存在——但是,那个机器人军团……呃,叫什么名字呢?A……?”
“AST吗?”
“对,没错。假设街道上的那些人都是他们的手下,目的是为了欺骗我。这种说法的可信度似乎还比较高。”
“喂……”
士道笑不出来,因为说句难听的,他也在进行着一场欺骗十香的骗局。
对十香而言,这种明确针对她的计划,还有这种想法,反而才是正常的。
因为被人否定、持续不断地被否定,再不正常的东西,也会正常吧。
“这就是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士道。”
士道突然想起了这句话,而说出这句话的,正是他的青梅竹马,神代吾华。
被遗弃的他,还背负着各种恶意的谣言,在那样的情况下明明血流了一地,却仍然安抚着哭泣的他,甚至于微笑都没有改变……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善良的人吗?
还是说,那就是死期将近的良善呢?
“……那么,你认为我也是AST的手下吗?”
士道说完后,十香用力摇头。
“不是,士道不一样。对方一定是抓走了你的兄弟姊妹当成人质来威胁你。”
“……那是什么角色设定啊……”
抱歉,十香,我的人设是被妹妹拿着黑历史要挟……
“……我不认为,你是我的敌人。”
“……什么?”
“没什么。”
士道提出反问之后,这次换成十香别过脸去,然后她仿佛要强迫自己改变表情般,用手使劲地拍拍脸,然后再次将视线转回来。
“——但是,说真的,至少今天对我而言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天。没想到这个世界是如此温柔、如此有趣、如此美丽……”
“是吗……”
士道微微牵动嘴角,叹了口气。
十香却与士道相反,将眉毛皱成八字眉后露出苦笑。
“他们——AST那些家伙的想法,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咦……?”
十香露出略为悲伤的神情,士道则沉默了
与士道最讨厌的忧郁表情有点不同——但是,仍然会让看见的人感到揪心,是一种充满悲壮感的表情。
“我……每一次现界的时候,就会破坏如此美丽的世界。”
“但……但是,那并不是你自愿的吧……?”
“……嗯,无论是现界或是当时所引发的现象,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既然如此——”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居民而言,这种破坏的结果并没有任何差异。我总算明白…AST想要[X_X]我的理由了。”
“士道。我果然——应该消失吧?”
说完后——十香露出微笑。
不是今天白天时所见的天真笑容。
简直就像是察觉到自己死期的病人——既虚弱又痛心的笑容。
士道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液。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喉咙变得相当干渴。感受到紧绷的喉咙因为缺水而产生微微痛楚的同时,士道努力地开口说话:“没有……这种事情……!”
为了将力量注入到声音里,他握紧拳头。
“因为……今天没有引起空间震啊!一定是因为与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要查明这件事情……!”
十香缓缓摇头。
“就算那个方法确定可行,也无法阻止自己不定期地被送来这个世界的情形发生。现界的次数并不会减少。”
“那么……!只要你不回去那里就可以了吧!”
士道大叫出声。然后,十香抬起头来睁大眼睛。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想法。
“这种事情——应该……”
“你有尝试过吗?即使只有一次也好!”
十香紧闭双唇陷入沉默。
士道压住胸口想要平息异常的心跳,并且再次咽下唾液。
“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我不了解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东西我都能教你!”
士道立刻回覆十香所说的话。
“还需要住处跟食物。”
“那些都不是问题!”
“或许会发生预料之外的情况。”
“等实际发生后再来考虑!”
十香沉默一会儿后,微启双唇说道:“……我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没错!”
“真的可以待在这个世界?”
“对!”
“……会对我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只有士道一个人而已。AST当然不用说,对于其他人类而言,肯定不会容许像我这样的危险存在待在自己的生活空间里。”
“谁要理那些家伙啊……!AST?其他人类?如果那些家伙否定十香的话!那我就会超越他们!更加地肯定你!”
士道再也无法抑制那种情绪,放声大喊,并朝着十香伸出手,逼近了一步。
十香的肩膀微微颤抖,她正在进行着最艰难的选择。
“握住我的手!现在——只需要这么做就可以了……!”
十香低着头,沉默不语地稍微沉思了一会儿后,缓缓抬起头来,然后慢慢伸出手。
“士道——”
就在下一刻,他们的手即将接触的瞬间……
“十香!”
十香感觉到巨大的力量从自己的身体上传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一下子滚到了地上,衣服也沾染了尘土,手中最喜欢的黄豆粉面包玩偶也飞到了空中,些许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发出了质问。
“士道!你干什……么……”
红色的珠子在夕阳之下飞舞,看起来甚至还带着光泽。
那是,士道的血。
“……士道?”
面包的玩偶上,出现了一个洞。
然后,士道的身体上,出现了比那更大的洞。
甚至可以看到带着血色的脊椎骨,些许灰白的脊髓……
士道的表情就凝固在了那个瞬间……然后倒了下去。
温热的触感瞬间出现在了脸上,还有有点恶心的滑腻感。
十香颤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红色,带着颜色稍微浅一点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内脏碎片,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士道?”
再一次的呼唤,然而士道已经不可能再回应她了。
这是自然的,一个腹部开了快小盆那么大的洞的人,她的脸上甚至被喷上了鲜血和内脏……这样的尸体,又怎么可能再回应她的呼唤呢,
死不瞑目,甚至于表情都固定在了焦急之上。
地上已经开始,形成了一片血泊。
十香头脑一片混乱,无法理解状况。
她下意识的跪在了士道的旁边,不顾鲜血沾染,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原本应该是温暖的脸,现在已经快和地面一样冰冷了。
“呜,啊……啊……啊——”
数秒之后,她的头脑才开始理解状况。
……十香认得这些飘散在四周的焦味。
为了[X_X]十香而不断发动攻击的那群人——AST所带来的,攻势锐利的一击。
精灵的感知一瞬间被打开,她感知到了,那个她一出现,就对她进行着猛烈攻击,势必要治她于死地的女人。
这一击,简直恶毒,对于现在并没有穿着灵装保护的她而言,这一击,她必定会受伤。
然而,对精灵而言只是受伤的一击,打在了士道这样的普通人身上的话……
结果,已经在自己的面前了。
十香感受到一阵不知所以的晕眩。她温柔的将士道的眼睛合上,并把他的表情弄得尽可能舒缓一点。
然后,脱下原本穿在身上的制服,温柔地盖在士道的遗体上。
“哈……哈哈……”
十香没来由的想笑。
面前的人多傻啊,精灵就算被这样的攻击打到了头上,也只是流血而已,甚至可以用脸接住,因为就算不身着灵装,精灵的体内也充斥着灵力用以保护。
面对这样的怪物,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自己……
然后,就迎来这样的死状。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
“我想,如果有士道在的话,也许,真的像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说的那样……就算很艰巨很困难……我也相信……”
两个人,真的可以一起牵手走向美好的未来。
“但是……不行啊……果然,不行啊!”
十香的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随后她猛的站起,看向天空。
“这个世界,拒绝了我啊!”
她抬起手臂,瞬间,天地变色,随后,她喊出了那个名字。
“神威灵装·十番!”
周围绵软歪斜的景色缠绕在十香身上,构成庄严的灵装,然后,闪耀光芒的光膜点缀着内里与裙子。
灾难,再一次的降临。
随后她用力跺脚,伴随着紫色光芒和开裂的地面,王座再一次浮现。
“鏖杀公!”
她一跃而起,从王座之中,拔出闪烁着光芒的大剑,随后转身,一剑将王座从上到下劈开。
王座出现裂痕,零零碎碎地开始破裂瓦解。
然后,王座的碎片变为光芒,缠绕在十香握在手上的那把剑,剑的外型也因此变得更加巨大。
最后,出现了一把全长超过十米以上,体型庞大的剑。
“你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竟敢!”
高高举起,再用力挥下。
巨大的紫色刃波直接劈断了暗杀者所处的,那座巨大的高台。钢筋混凝土加固的高台就像是黄油遇到热刀一般,直接被切开了一块,随后引发了爆炸,将原本要造成滑坡的那部分炸碎。
“不会吧!”
日下部燎子原以为这个精灵本身并不是多强,现在她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折纸!立刻脱离!支援部队,你们在干什么,折纸,折纸!”
瞳孔地震的折纸对耳机中的声音充耳不闻。
因为手持巨剑,带着杀意的十香,正浮在空中,用狂怒的眼神盯着她。
“是你吧。”
“[X_X]我的朋友,我的挚友……五河士道的人,就是你吧?”
面对狂怒的质问和扭曲的表情,折纸的眼眸紧缩。
五河士道……真的……被我……
“[X_X],毁灭,破坏殆尽。死吧,毁灭吧,就这样……给我消失殆尽吧!”
与此同时。
〈佛拉克西纳斯〉的舰桥。
“司令……!”
“我知道了。不要吵吵闹闹的。又不是处于发情期的猴子!”
琴里一边滚动着嘴里的糖果,一边对表现出慌张模样的部下如此说道。
目前呈现出压倒性的、不容置疑的、毁灭的、绝望的状况。
空间震的警报声总算响起。但是,在居民还没疏散完毕的状态下,十香与AST就开始战斗。
战斗地点是在无人居住的开发地,原本他们还带着侥幸……
但,十香的一击却轻而易举地粉碎了这个乐观的想法。
这种异常的破坏力,让以前的十香显得格外地天真可爱。
仅仅一击就将宽阔的开发地一分为二,并且在中心画出一道深渊,而且,就目前的对折纸的攻击来看,她甚至看起来还留有余力。
再加上原本作为最强兵器士道的死亡……可以说只剩下了绝望。
“哎呀,虽然不够优雅,不过作为一名骑士,分数算是及格了。如果刚刚公主被[X_X]的话,那可就惨不忍睹了。”
语气听不出任何严肃,琴里转动着糖果棒子,说出了仿佛无关于自己的话语。
船员们全都以恐惧的眼神看着这副模样的琴里,毕竟她的哥哥才刚刚去世,这种话简直就像是把亲人当做了道具,还是可以更换的那种一般冷酷无情。
但是在这些人之中,只有令音与神无月表现出不同的反应。
令音保持冷静的态度,对十香的战斗情形进行监控与撷取资料。
神无月的模样则是稍微有点不一样。脸颊泛红,口水从嘴边流出来。
就在这时,有通讯又打了进来。
“……接通吧。肯定是他。”
刚一接通,就是一句质问。
“有什么想解释的吗,五河琴里?”
他又麻翻了几个人员之后,得到了可以检测情况的便携机器,以及可以听着舰桥情况的耳机,结果,看到了让他几乎心脏停跳的一幕。
他下意识的就捏碎了手中的一部分屏幕,随后直接用残余的部分和船上的频道连通。
在极度激烈的情绪震荡之下,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头发正在从发根,慢慢的变成没有生机的苍白。蓝色的那只眼眸,也开始变成绿色。
“放心吧,士道是不会就这样死掉的。”
“……但愿如此。如果不如此,我就亲自跑到舰桥之上,然后撕烂你刚才那张大放厥词的嘴。他不是什么骑士,他是家人。下次如果再有这种在这种情况下说风凉话的情况,我会当着士道的面抽你一电光。”
啪嚓,不管耳机还是屏幕,都被彻底的粉碎。
琴里的表情,也没有刚才的那种自信。而是同样的阴沉。
“……如果真有那种情况,不用你来,我自己动手。”
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之后,她听到了船员的惊呼。
“司——司令!那个是……!”
“……”
换了一个终端检测的吾华,正看着那惊人的一幕。
那个巨大的伤口正在燃烧。
火焰高高燃起,几乎让人看不清士道的伤口——不久之后,火势才又慢慢变小。
然后,被那道火焰舔噬过的地方,出现已经完整重生的士道身体。
“……原来如此,火焰的灵力吗?也就是说,像是凤凰涅槃,不,应该说浴火重生才对。”
但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如果遇到了连续打击,或者是类似于毒药那样,持续杀伤身体的,岂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给士道的饮料里,他掺了些许自己的血液粉末,从而偷偷给士道也共享了一部分他的再生能力,但是要是被秒杀的情况下,这个能力就没有意义了。
“……嗯,是时候了。”
他现在的位置,正是那个高台。
那一记攻击,他已经完美的吃到了,只是没想到,就算是精灵的身体,照样差点把他竖着劈成两半,幸好他也就是锁骨开裂。
现在他就在爆炸的土堆底下,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可不能让外人看到。
他的身上,深可及骨的外翻的伤口,正像黏土一般被拼在了一起,随后高速愈合。
“原来如此,十香的灵力是这样的啊。”
残余的灵力被他吞入了身体,进入循环,然后他慢慢的,对十香的灵力有了理解,随后他抽取体内的灵力,开始朝着这个方向模拟的同时,他借助尘土的掩护,离开了这里。
看着监控画面里,两个人拥抱的场面,他不由得笑了出来。
“真是的,士道,这么害羞的话,到时候主动权可就在人家手中咯。”
这么说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随后开始洗澡,做饭,吃饭,睡觉。
毕竟,这都是实验。对于这种完全未知的新灵力,用自己的身体实验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成功,士道就又多了一份时间。
“——以上。”
这里是只有身为司令的琴里才能进入的〈佛拉克西纳斯〉特别通讯室。 靠着摆放在昏暗房间中央的圆桌,琴里以那句话作为报告的结语。 那是与攻略•回收作业有关的报告。
包含琴里在内,圆桌上总共可以感觉到五个人的气息。
但是——实际上待在〈佛拉克西纳斯〉内的只有琴里一个人。其他成员都是透过设置在圆桌上的扩音器来参加会议。
“……也就是说他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吗?”
发出有点含混不清声音的,是坐在琴里右手边的丑陋猫咪布偶,或者说发出声音的应该是摆放在布偶前方的扩音器。
说实话,既然都不来,那么摆放的东西就肯定是自己需要的。
拜此所赐,位于〈佛拉克西纳斯〉最内部的这个房间变成了相当奇妙的幻想空间。简直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疯狂茶会般。 “我不是说过了吗?士道一定能成功。”
琴里得意洋洋地抱起手臂。
这次换成坐在左边的哭脸老鼠发出平静的声音。
“——只靠你的说明根本不足为信。除了死而复生的能力……还拥有吸收精灵力量的能力。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呀。”
琴里耸了耸肩。
毕竟,使用各种观测装备来确认士道的特异性所需花费的时间——大约是五年。
尽管如此,但是在这段期间内成立〈佛拉克西纳斯〉、召集所有船员,以时间点来说其实是十分恰当的。
“精灵的状态呢?”
下一位出声的是坐在丑猫旁边,滴滴答答流着口水而且外型设计得十分愚蠢的牛头玩偶。
“目前由〈佛拉克西纳斯〉代为收容观察中——状况非常稳定。没有观测到任何空间震与杂音。虽然还需要详加调查才能确认剩余的影响力,不过,至少已经不再具有『只要存在就会摧毁世界』这种等级的危险性了。”
琴里说完后,放在圆桌上的四只布偶当中的三只不约而同地屏住气息。
“那么,你的意思是至少在现阶段而言,精灵即使存在于这个世界也不会发生问题啰?”
明显泄漏出紧张情绪的丑猫大声说道。尽管琴里的视线参杂着厌恶,但是仍然用平稳的语气回答“没错”。
“反过来说,她应该也很难靠自己力量消失于邻界吧。”
“——那么,他的状况如何呢?吸收了那种程度的精灵力量,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吗?”
这次轮到哭脸老鼠提出疑问。
“现阶段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管是士道还是这个世界。”
“什么?那可是足以摧毁世界的灾难喔!将那种力量封印在人体内,居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笨狗如此说道。
“不是已经评估过不会发生问题,所以才允许使用他的能力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那种能力……简直就像精灵一样啊。”
与布偶的长相无关,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笨蛋。
尽管在内心如此叹息着,琴里还是规规矩矩地开口说道:“——关于死而复生的能力,就如同以前的说明一样。至于吸收能力这一方面,目前还在调查中。”
琴里说完后,布偶们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经过数秒后,至目前为止不发一语,抱着核桃的松鼠布偶静静地开口说话了。
“——总而言之,辛苦你了,五河司令。成果相当精彩。期待你往后的表现。”
“是!”
琴里在此时初次做出端正姿势,将手摆在胸口前。
三天后。
“啊嘞?吾华请假了?”
士道很惊讶。因为他这个青梅竹马的身体素质,不该这么脆弱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谁还不得个感冒啥的,于是士道就决定,一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而此时,吾华的家中。
“……终于,能够完美的拟态了。”
三天,可算是让自己根据理解做出来的能力,和原本十香的灵力,能够完美交融了。
一开始的融合简直惨烈,全身开裂起泡还会自己破裂,手臂甚至直接炸碎了一块肉,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去学校的原因,吓到士道就不好了。
“……所以,每个精灵的灵力都这么暴躁吗?”
吾华总觉得不对劲,那场大火之中的灵力就没有如此的暴躁……不对,应该说,没有这么强大的破坏力。
“……总觉得,我似乎被卷入了一场了不得的阴谋里啊。”
吾华叹了口气。
“也罢,只要不伤害士道,我可以装作看不见,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这么想着,他给自己上了药,进入了梦乡。
在他睡着之后,他的房间门,被打开了。
人影一步一步的走进来,随后坐在了他的旁边,抚摸着他正在愈合的脸。
“……一如既往呢,兄长大人。”
妩媚,温和,就像是姐姐一般的女声,从人影的嘴中吐出。
“我期待着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刻。”
说完,人影如同烟一般的消失了,而吾华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