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雪:
身心俱疲中,我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小会儿,我便被任课老师忽高忽低的讲课声拉回了现实。我努力睁开黏腻的眼皮,刺眼的灯光从睫毛下照了进来,我迎面而见的不是自己熟悉的课桌板,而是教室老旧的木质地板,视野两侧紧挨着两排课桌脚和椅子腿,穿插着一双双穿着棉袜皮鞋的小腿。前方讲台上一双穿着西装裤的腿正在来回踱步,讲题的声音和粉笔书写的声音持续不断。我艰难地抬起头,颈椎感到一阵酸痛,枕在自己脸颊下的手臂已经发麻了。我本能地想揉揉眼睛,却伸不出手,只能用拘束手套那穿插着绳线的粗糙革面轻蹭自己的眼皮来保持清醒。
我感到喉咙很干,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