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娃娃旅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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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潇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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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6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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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3 17:51:24
早上我去接待处,脑子里仍然充满前一天晚上的回忆。
除了性-爱和紧身衣、闪亮的乳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现实似乎在刻意地改变我的轻重缓急。
当我站在接待台前时,我莫名地有些紧张,觉得自己不够好。
她的笑容再次让我着迷。我只能说,她知道我正注视着她的胸-部。
头顶上的灯光一如以往地熄灭了,只有一盏小桌子上的灯光,照在她脸上。
在暗淡的光线里,我只能勉强看清她的胸-部,但是已经可以看清了。
剩下的部分全靠我的想象,或许是我做的过于完美了。
她说:“早上好,”。
“早上好,”我说,“我同意他的说法。
她说:“对不起,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解到您的信用卡有问题。她带着淡淡的口音,而且讲话的时间点也很古怪,使得每件事都显得非常严肃。
“是吗?怎么了?我肯定那只是个误会,”我说,尽量使自己显得更有信心一些,但是我没有把握。
“您的信用卡。它涉及付款的财务问题……我在处理中,”她随意地说。
“原来如此。或许我应该给信用卡公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样行不行啊?”我郁闷地问。我不但是一个傻瓜,也是一个连帐单都买不起的傻瓜。
“好吧,就这么办吧。我们希望永远都能善待我们的客人。我想她是说,酒店的宗旨就是以顾客的舒适度为首要目标,但是她的英语说得不好。
“请您告诉我,我们还欠着什么?”我问道,心里琢磨着我的现金够不够。
好的,等一会儿,她说。她在桌子下面敲着键盘。
我等待着,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我真想摸摸这件紧身的黑外套下面的胸-部。
接着,她念出了一个让我非常感兴趣的数字。
这明显是个误会,因为没有哪个旅馆能在数天之内就收取这么高的房费,即使他们想这么做,也绝对属于违法行为,特别是对于我这种倒霉蛋来说。
毕竟,我并不是故意要到这儿来的。
“你肯定这样做对了?”“我是说,你们不能在这里住三天,收这么多费用。你的系统会不会是出错了?”
她很严肃地看着我:“是的,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这里的特别服务都是按规定收费的。”
“哪种服务?我就是去吃点东西,或者打些当地的电话。这是什么意思?”我几乎不能相信这是一件多么离奇的事情,我很愤怒。
“是么?我认为你知道。你付不起,是吧?她的声音比平时更严厉了。
我被困住了。我该怎么办?
我叹息着点头。“你说得没错。跟我的信用卡公司谈这笔钱的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毫不惊讶她们会拒绝。可是,这又说不通。不管你们通常的费用如何,我来这儿并不是因为我的选择。由于大雪,我被困在这儿,你们要我付那么多钱,简直就是敲诈。这个价钱太夸张了。至于‘特别服务’,我就不懂了。”
她重复了一遍:“真的吗?”“我想你不会承认的。”
我摊了摊手,“这可是个谜啊……总之,你到底想干嘛?你可别让我走,等铲雪工来了,他们就会挖开我那冰冷的身体。”
“当然,”她带着几分恼怒地说。“我们没有杀人!没有,我们对每一个到这儿来的人都很重视。永远要全神贯注。”她停下来,使自己平静下来。“所以,你是支付不起?”
“我有什么办法,但我不认为你的指责是正当的、合法的,同时不合情理的。”但愿她不会看到我满头大汗。
“好吧,在你还清全部债务之前,你得在这儿工作。条件由我们来定。你要签订一个合同,"她说得很坚决.
这是一种威胁。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似乎不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
我想说,这同样是非法的。被迫签署的合同是无效的。
“没有!这是毫无疑问的。你可以轻松地完成这个任务,或者我们将给你一个惊喜。别去想什么选项都有。谁在这儿不付帐,谁就是失礼。”
“这可不行。你想要挟我?”
我讨厌这些声音。如今她不过是无礼罢了。我浑身一颤。不知是惊怒,还是惊惧。我紧紧抓着桌沿,想把它藏起来。
“在这里,签名,”她说,把文件推到我面前。“你同意吗?”
“嗯什么?” 我说,停顿了一下,眼睛盯着合同,但什么也没看。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用难以理解的合法德语写成的。
“这是你的选择,时间也不短了,我们也不强求。”如果不是下雪,我就让你逃了!抓紧时间。”
她望着我,没有一丝畏惧,但是从她低声的话语里,可以听出她内心的恐惧。
“啥?你的意思是?”
“该死!”她低声说了一句。它发出很大的叫声,声音很低:“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别跟他们打起来,求求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要是让他们发现我帮助了你,那我就得受罚了。”
她那恐惧的低语声让我下定了决心。
无论他们出于何种目的,只要我签了字,事情就好办多了。
等天气转好了,我就能出去了,到那时,我才能对这件事进行重新评价。
“行了。我将签署这份文件。“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这里……”她翻着合同。“
记住,你目前是最差劲的雇员:你必须服从命令。你必须马上行动起来。你一定要用功。如果你做不到,后果自负。”
“什么是惩罚?”
“你一定要试一试。有那么一瞬间,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表情,从她的头上看到了一种动作,这让我意识到了一种恐惧。
我知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会做很多事。
有几秒钟的沉默。我很尴尬,两只脚不停地来回走动。
“给我,你的钥匙。”
我把钥匙卡递给他。说完她就往电脑上输入了几行字,不一会儿就把钥匙递了回来。
“你今年才二十二。这是您的证件。要到你的新房间,就得从我背后的门进去。走在走廊里。沿着楼梯往下走。从你前面的那扇门走过去。你住的地方在过道尽头。”她再次看看屏幕,又看看我。
“你马上就到22号房去。去那儿等着,等着有人来接你。什么都不要做。”
我犹豫不决。她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别惹祸上身了。”我听完之后,连忙跑了出去。
我不能确定。我有点儿惊慌.
情况已经从莫名其妙转变成了恐怖。
我也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但是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我知道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由于我的精神过于紧张,我就是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就照做了。
我的名片打开了接待人员背后的红木嵌板大门,我就走进了一条灯光暗淡、洁白无瑕的长廊。
这里的大门全部都是不锈钢材质,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虽然房顶上安装了一个金属的冷气孔,空气还是显得太热太湿了。
我沿着一条铺满了防滑乳胶的阶梯往下走,用我的钥匙卡打开了一扇沉重的、正对着我的不锈钢大门。
我心中的恐慌愈来愈强烈,但是这扇门后面,和我进来时一模一样,又是一条通道。
暗室里的灯很暗,我必须挨个看一遍,才能弄清楚22号在哪个房间。我的门牌号和我以前房间里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两米见方的小型囚室。一张床/一条板凳平稳地从对面的墙伸出。
底下好像有几扇柜门,通向存储空间。
墙上和凳子都涂了一层厚实的白色乳胶漆。地面是洁白的地砖,同样一尘不染,中间还有一条新的下水道。
光线来自镶嵌在天花板上的方形面板,该面板在其他方面与墙壁完全相同。
我咔哒一声关上身后的门,然后坐在长凳上等待。
长凳的表面比我想象的要软。
我几乎很期待见到新朋友,因为除了与接待员相处的片刻之外,我感觉自己已经独自一人好几天了。
现在我有机会思考,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审视一下自己的处境。
我对这间空无一物的小屋并不满意,因为这里看起来更象是一间拘留所,而不象是一间旅馆。
我当然不会呆在这儿。
我认为自己很快就能脱离这个麻烦,这让我更加自信,我认为这是个误会,或者说旅馆经理的行为不合法,他们提出的要求不能成立。
但是,我对最后一种观点感到担忧:如果管理部门已经做好了违法的准备,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做好了违法的准备。我开始害怕在他们的心中产生某种不好的预感,害怕我会从此销声匿迹,永不再见。
我觉得我要等很久才会被人抓住把柄。相反,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控制住自己的惊恐情绪,还是很惊慌,很紧张。
我不晓得开门后会有什麽。
这幅画中的白色人物画像,几乎无可避免地令人惊讶。
她身材高挑,身穿一件白色的长外套,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身后。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已经起身了。
“欢迎光临二十二号公寓。我的号码是3。你可以叫我丽娜。
再也没有别的称谓了。
我现在能讲英语,就是为了了解你是否能讲很多德语。
我要提醒你,对于不够热心的人,我是不会仁慈的。
不过,作为一个理智的人,我并不奢望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只要你按时、精确地遵循我的指导,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
我不想让你变得聪明,但是我想让你变得顺从。懂不懂?”
我对lehrer这个名字有几分印象,不过后来我了解到,“The Lehrerin”这个名字其实是个玩笑,因为她以前是一名很有声望的生物科技教授。
我坦白地说,我一直不能完全领会她的幽默,因为在我大多数时间里,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名医生,而不像是一名女生。
用英语里的话来说,她就是“情妇”,和德语里对女主人的恭敬称呼“herrin”大不相同。
我想,在饭店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多语种的单词,这些单词会让我感到头痛,因为他们所用的语言常常是英语,荷兰语,德语,而我却无法完全听懂他们的意思。
“呃,你也知道,我不能肯定我真的该来...呃,呃,我觉得有些地方搞错了。”我喃喃地说。
丽娜女士根本就不想听,她一嗓子就能把我吓得缩回去。我碰到凳子的边沿,险些摔倒。
“没有!你好像没听懂。
我的名字必须准确,您只需回答“是”或“不”即可。
我不是要你们去确认或者去想。别认为你是错的。我们没有犯错。你本该在这儿,”她停了一会儿,接着大声说,“马上!听懂了没有?”
她一脸怒容。
她也很兴奋,我却很害怕。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或者她下一步要怎么做。
“对不起,”我低声说。“我知道了。”
“好,”她顿了顿,带着一丝冷淡的微笑说。“你跟着我走吧。”
她那双白色的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有韵律的“咚咚”声,领着我走过一扇扇大门,一扇扇走廊,就好像我以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那扇没有纸牌的门为她开了,尽管我并不清楚它是如何开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