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闻瑶琴
下载章节txt
已购章节打包下载
加收藏
第二十二章 又闻瑶琴
薄天少时只是听闻了师娘的事迹,直到数月之前才和南宫琴语初次相逢,但这一面之缘,便已被南宫琴语的风采所折服,他此刻听了南宫琴语这一声低吟,陡觉全身一震,低头见这十多年前名动江湖的天下第一美女竟被折磨成如此模样,便如白纸上滴了大片墨,美玉中染了一点瑕,只觉极是惋惜。想到恩师和程雪都死于付苍生之手,这绝世佳人又被他所玷污,更是怒火中烧,心中恨极,全身颤抖不已。
他心神一乱,真气便不纯,输给南宫琴语的内力也渐渐停下。南宫琴语被折磨得气力全无,全靠着薄天的内力才能撑住,此时内力一断,便哼了一声,昏睡过去。薄天低头见南宫琴语双目轻轻闭合,眼中噙着的泪珠便顺着眼角划落,他心中不忍,伸出手抹去了南宫琴语的泪珠,手触到她的面颊,只觉极是娇嫩柔滑,这师娘虽已年过三旬,肌肤却竟不输于燕荛这盈盈少女。
他心知南宫琴语这数月之中吃尽了苦头,此刻急需休养,便扶着她在床上躺好,见她双手被铁铐绑在身后,仰卧在床上,身形消瘦了不少,胸脯却仍是高耸,裹在燕荛薄如蝉翼的外衫之中,竟似欲破衣而出。薄天心中一动,立时涌上一阵热血,他不敢再看,忙将被子抖开,披在师娘身上,这才退开两步,他输了不少内力,又心神不宁之下,竟觉得一阵眩晕,扶着燕荛的肩头方才站稳。
薄天呆立原地,看着师娘不省人事的瘫在床上,转头又见燕荛俏立身侧,泪眼婆娑,看向自己的目光极是乖巧温顺,哪里敢离开她二人去外面探听消息。想到柳若宁深陷敌手,却又不知付苍生府上是怎生境况,当真是束手无策,只觉眼前渐渐黑暗下来。侧目看向窗外,已是斜日西下,杭州城中华灯初上,沿街叫卖声四起,人潮涌动,反倒是越发繁华热闹,忍不住长叹一声,也不掌灯,在夜色中席地而坐,暗自修习内功。
双修之法是通过男女阴阳融合,互相增益体内气息,实是最为速成的内功修习之法,但此法伤风败俗,多为正派武林人士所不耻。赵罡所创这武功是在双修之时,用绳结在女体穴位上加以引导,在女子在交合之中达到顶峰时,绳结刺激女子的气血流转,如此练功之法,更是巧妙无穷。薄天与燕荛双修不过月余,除了奇经八脉中的任督二脉,全身经脉都已贯通,已是抵得过常人修习十年之功。薄天此刻体内真气充盈,在经脉之中缓缓流转,一夜之间,体内输给南宫琴语的内力便补满,疲惫之感尽去。
他将真气在体内流转一周,只觉甚是舒畅,长舒口气,睁开了双目,虽是一夜未眠,却神采奕奕,全无疲惫之感,侧过头,却见燕荛远远坐在墙角,抱膝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胸前,全身微微颤抖,竟似在啜泣,忍不住心中怜惜,轻轻踏上两步,坐倒在燕荛身边,将她拥入怀中,温言道:“好荛儿,怎么了?”见燕荛抬起头望向自己,睫毛上兀自沾着泪水,神色凄楚,极是娇俏怜人。薄天心中一动,他体内真气流转一夜,本就全身燥热,此时天色初明,更是情欲高涨,这怀中的美貌姑娘对自己又如此痴缠,一时间情不自禁,低头对着燕荛的双唇吻了下去。
燕荛整夜未眠,耳听得窗外杭州城的繁华之声渐转寂静,回想自己当年在蓬莱阁侠义堂中每日无忧无虑,如今竟是如此落魄流离,只觉世间诸事终不过是繁华一时,顿生凄凉落寞之感,忍不住哭了出来。此时被薄天拥在怀中,心中方才渐渐安定下来,抬目见薄天目光温柔,想起当日被舅舅所弃,也是被这少年所救护,一时间心中感激无量,见他低头吻来,更不犹豫,仰面相迎。
二人这些时日来历尽种种磨难,如此相拥而吻,除了享受亲吻之乐,更是心灵上的互相慰藉。薄天情到深处,便伸出手去解燕荛的衣带,忽听身后传来窸窣之声,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自己一时情欲大盛,竟忘了床上还躺着个美貌师娘,忙转身看去,却见南宫琴语不知何时已清醒过来,背着双手靠坐在床头,形容憔悴,脸色惨白,长发散乱,但眉梢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显然是神智已经清醒过来。
薄天心中大喜,也顾不得被师娘发现自己和燕荛亲吻的尴尬,拜倒在地,说道:“弟子无能,让师娘受苦了。”南宫琴语涩然一笑,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师娘二字,我已是无颜担当了。”薄天见南宫琴语眉如远山,目如秋水,容貌依旧绝美,但神色间黯然低落,显是已被折磨得心灰意懒,全无当日那天下第一美女的风采,不禁心下一酸,见南宫琴语双手兀自被锁在身后,便站起身,说道:“先师泉下有知,定然不会怪于师娘,这师娘二字,弟子非叫不可。弟子这便斩断师娘的手铐,然后便去杀了那老贼。”
南宫琴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那一十三式修习之法,你现下进境如何?”薄天脸上一红,但见到南宫琴语虽是心气低落,总算是聪慧如昔,心下一喜,对着南宫琴语嘻嘻一笑,也不回话,取过长剑,抽剑出鞘。南宫琴语转过了身,将双手向上抬高,薄天见她双臂反剪,背影也是极美,不禁心中一动,低头见她皓腕如雪,上面扣着两段冷冰冰的铁箍,忙收敛心神,贯力于臂,割断了南宫琴语手腕上的两截铁链,这两剑使得举重若轻,较之当日大力斩断柳若宁的镣铐,内功又是进境不小。
南宫琴语被这镣铐反绑了数月之久,双臂竟使不出力,勉强抬起手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衣衫,见燕荛躲在薄天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便笑道:“这便是侠义堂的燕大小姐吧?如此容貌,怪不得这小淫贼为了你神魂颠倒。”燕荛怔了一怔,她被南宫琴语的容貌气势所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回想起当日在金陵重逢程雪之时程雪的态度,便学着程雪的样子,盈盈一拜,低头道:“奴婢燕荛,见过南宫前辈,主人待荛儿恩重如山,荛儿不敢无礼。”
南宫琴语一怔,见燕荛低眉垂首,跪坐在薄天身边,神情温顺,便已看出这燕大小姐竟是真心甘愿为奴,奉薄天为主人,与当日程雪为了给薄天挽回颜面才称他做主人全然不同。想起程雪,便对燕荛笑了笑,转头看向薄天,说道:“你小子运气倒也不坏,雪儿呢?怎么不见她同来?”
薄天听了南宫琴语如此一问,便如被在心头刺了一刀,剧痛传来,脸上神情极是扭曲,南宫琴语见了薄天如此神色,立时便猜到了程雪身遭不幸,颓然坐倒,长叹一声,连连摇头。薄天知道师娘此时极是脆弱,便强忍着心痛,咬牙道:“师娘放心,弟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老贼,给雪儿报仇。”南宫琴语见薄天当机立断,暗自赞许,点了点头,叹道:“那老贼不知从何处练出了一身采补邪法,与这双修之术倒有几分相似,我此刻全身内功都已被他吸去,武功尽失,只有靠你和燕姑娘内功大成,双剑合璧,方有机会战胜那老贼,不知你二人的经脉通了多少?”
薄天见南宫琴语神色郑重,便说道:“我和荛儿周身十二脉尽通,奇经八脉之中,只余下任督二脉的几个穴位未曾打通。”忽地心念一转,听南宫琴语此言,竟似要亲自指点自己和燕荛修练内功,难不成还要让这绝色师娘在一旁眼看着自己和燕荛交合?想到此处,心中怦怦乱跳,向南宫琴语望去,见她眼眸中满是戏谑,似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禁大是羞惭。
南宫琴语见薄天神色躲躲闪闪,虽是伤痛程雪之死,却也不禁好笑,说道:“你想得倒好。这任督二脉上最后几个穴位属实不易练成,待我休养几日,想出个适合的法子。”薄天哪里敢有多言,连连点头。柳若宁临去之时,将黄山剑派的全部积蓄分给他大半,此时手中余钱尚足,便在隔壁另开一间客房,供南宫琴语休养,又到街上买了一袭白衫,让燕荛送至师娘房中。
如此一连几日,三人便缩在这客栈中不出,薄天怕江湖中人找上门来,不敢离房太远,只简单打听到付苍生伤势颇重,正在府上休养,此刻群雄半数已经散去,余下的人皆听少林寺住持惠初大师的指示,在付苍生府上聚集,保护盟主安全,柳若宁亦是被他们关在府上,由几个女子照看,想来一时还算安全。南宫琴语几日来大多时间闭门不出,极少与薄天和燕荛相谈,她被关在地牢中数月之久,又饱受凌辱,此刻仍是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但几日来精神渐渐恢复,偶露笑容,便如惊鸿一瞥,仍是惊艳无双。
这日三人在薄天和燕荛的房中吃过了晚饭,南宫琴语却不似前几日那样转身便走,她放下碗筷,一言不发,静静坐在木凳上,侧头凝视着薄天。薄天转过头,见南宫琴语眉头微蹙,神色间颇为玩味之色,显是在斟酌心事,忍不住问道:“师娘,怎么了?”南宫琴语却不回答,又看了良久,方才轻叹一声,笑了笑,说道:“也没甚么。”跟着转向燕荛,续道:“燕姑娘,你到我房中少待片刻如何?”
薄天见她这一笑极是释然,显然是想通了什么心事,虽是不明所以,心头竟也跟着一阵轻松。见燕荛一双美目在自己和南宫琴语身上转来转去,怯生生的不敢回答,便说道:“好荛儿,师娘既有吩咐,你去便是。”燕荛应了声是,便跟着南宫琴语出了房门,进到隔壁房中,却良久不见回来。薄天久坐无聊,好奇心起,便运起轻功,悄无声息的走到南宫琴语房门外,将耳朵贴在门缝,耳听得但南宫琴语和燕荛在房中窃窃私语,语调极低,他此时内功已颇高,却仍是全然听不出二人所言。
正纳罕间,忽听脚步声轻轻响起,薄天心中一惊,忙转身回房,才掩上自己的房门,便又被推开,只见南宫琴语倚门而立,神色淡然,看向自己,她穿着一袭白衣,长发披肩,蛾眉轻敛,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不禁看得痴了。南宫琴语见薄天呆呆看着自己,走上两步,伸出手指点在他眉心,说道:“听燕姑娘说,你如今是江湖上盛传的小淫贼,如此看来,倒也不算冤枉了你。”
薄天回过神来,见南宫琴语眼神中仍是带着戏谑,便也笑道:“弟子若真是淫贼,便要斗胆向师娘请教那双修之术了。”南宫琴语瞪了薄天一眼,便踏步进来,回身关上了房门,见薄天眼带询问之色,便说道:“你的荛儿正在我房中休息,你放心便是。”
薄天一时猜不透南宫琴语的心思,只得唯唯诺诺应了几声,见她绕着房中的圆桌走了几步,忽地停步,转身看向自己,说道:“小淫贼,烦劳你去楼下酒肆打一壶酒,陪师娘喝几杯可好?”薄天心中一动,见南宫琴语目光如炬,不似说笑,便应了声好,转身出门,不多时便提着酒壶回到房中。
薄天虽尊南宫琴语为师娘,其实也不过是数面之交,还有两次是在付苍生的地牢中,二人言谈其实甚少,他虽风流不羁,这师娘又是美貌绝伦,但尊师重道自古便是人人奉行,先师恩重,他又怎敢对师娘有什么想法。回到房中,见天色已暗,南宫琴语点亮了烛火,端坐在桌旁,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火光映得她一张俏脸忽明忽暗,便如她的神色一般捉摸不定。
南宫琴语见薄天甚是拘谨,反倒不如初遇时那般放肆无礼,不禁幽幽一叹,接过了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薄天听了她这一声叹息,只觉心中一痛,昏暗的灯火中见她神色黯然,俏丽的身形裹在白衫之中,情不自禁的生出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便坐在南宫琴语对面,也饮了一杯酒,说道:“师娘请宽心,弟子既救得师娘出来,自然不会再让师娘有闪失,恩师的大仇,弟子也一并承担。”
南宫琴语又在二人杯中倒了酒,举杯相邀,薄天不敢推挡,跟着师娘一饮而尽,却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过了片刻,才问到:“你如何拜他为师?你师父又是怎生对你提起过我?”薄天说道:“弟子自幼孤苦,十年前恩师身受重伤,同时又中了剧毒,昏倒在弟子住处不远,恰巧被弟子救下,弟子照料恩师养伤,恩师便收了弟子为徒,但恩师中毒已深,虽几次遏止住,四年之后仍是剧毒发作。恩师在时,常把玩一串念珠,弟子有一日问起,恩师才说这念珠是师娘所送,师娘温柔美貌,人称天下第一美女……”
他还待再说,却见南宫琴语低下了头,竟是掩面而泣,忙住口不说。南宫琴语哭了半晌,忽地抬起头,她喝了两杯酒,脸上泛起了两抹红晕,比之平日里的苍白如雪,冷漠如霜,别是一番风韵。薄天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师娘如此容貌,无愧天下第一之名。恩师能得师娘青睐,当真是好福气。”南宫琴语举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淡淡一笑,说道:“我实言相告也无妨,你师父当年是恶名满天下的大淫贼,我是斗不过他的邪功,被他擒住,又用许多手段折磨了数日,失身于他,这才被迫嫁给了你师父。”
南宫琴语顿了一顿,见薄天神色诧异,便续道:“我本以为雪儿和燕大小姐都是与我一般,是被迫倾心,一问才知,原来你这小子看似风流潇洒,实则优柔寡断,迂腐不堪,空有淫贼之名,却无淫贼之实,可惜,可惜!”薄天见南宫琴语这番话似是说笑,却又似是真言,眼波盈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薄天从前只道是南宫琴语与先师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此刻听了南宫琴语这番话,当真是如平空里起了惊雷,脑中一片混乱,反复揣测南宫琴语那句“被他擒住,又用许多手段折磨了数日”,再回想在南宫琴语赤身裸体,被铁链绑着关在付苍生的地牢中的情景,竟不知先师与付苍生有何区别,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若失,看着南宫琴语这绝美的容貌,心中极是同情怜惜,却竟又微微生出嫉恨之感,隐约盼着自己也能将这绝世佳人狠狠折磨一番。
南宫琴语似是看穿了薄天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天儿,你年纪尚轻,其实世间无论男女,皆有奴性,若是遇到一个能征服他的人,便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会甘心俯首跪拜。我本是峨眉山上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初出江湖便一举扬名,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却被你师父纠缠上,受辱于他,初时心中恨极,只想杀了那恶贼,待到后来,见你师父容貌武功皆为上品,虽是风流好色,但侠肝义胆,潇洒自如,绝非恶人。自此深深迷恋,无法自拔。反观那付苍生为人卑劣,虽是武功更高,手段更多,却只能让女子因畏惧而臣服,并非真正的甘心为奴。”
薄天听了这番话,心中才渐渐释然,回想起燕荛对自己的神态言行,便如南宫琴语所言,乃是被自己完全征服,这才甘心跪伏于脚下,称自己为主人。但想起程雪虽对自己百依百顺,却与燕荛大不相同,忍不住问道:“那雪儿她……”说道此处,心中一痛,便问不出口。南宫琴语轻叹一声,说道:“世人虽皆有奴性,但喜好有异,如燕姑娘这般,一旦被征服,便喜欢被主人欺凌羞辱,只是她年纪尚幼,身上尚且带着几分大小姐的傲气,假以时日,你若好生调教,她定然奴性更强。雪儿虽也被你所征服,但只是心中爱极,才甘心受你摆布,她却不能从中取乐,这喜好乃是天性所致,强求不来。”
薄天怔怔不语,又喝了杯酒,想起少时和程雪相依为命,时常将她捆起来欺侮一番,他见程雪眼带笑意,只道是程雪也喜欢如此胡闹,此刻听了南宫琴语说言,才知程雪甘心受辱,原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脑中回想起程雪的音容,不禁心中痛极,却又无处发泄,只得举起酒壶,向口中咕咚咕咚倒去。
南宫琴语见薄天如此,心中担忧,忙上前去拦住薄天,但薄天一转身便躲开了她,南宫琴语气力全无,只得一手取过酒杯,点向薄天肋下的志室穴,另一只手高举,去夺他的酒壶。薄天心中混乱,又喝了大半壶酒,感到腰间穴位微微刺痛,下意识便反击出手,一手举着酒壶,一手翻腕拿住了南宫琴语的手腕,顺势一扭,将她手臂扭到身后。
南宫琴语和赵罡夫妻多年,与这擒拿之术缠斗过不知多少次,一手被扭,一手手肘扬起,撞向薄天胸口,但她内功尽失,这一肘虽撞到薄天胸口,却毫无反应,薄天恍惚间低下头,只见一个美貌消瘦的白衣女子在自己怀中奋力挣扎,不禁嘻嘻一笑,将酒壶放在桌上,伸手抓住了南宫琴语的另一只手腕,将她双腕反剪,压倒在地,口中喃喃说道:“好妹子,这下你跑不了了吧!”
南宫琴语初时见薄天动手,只道是他酒后乱性,不禁一时有些慌乱,虽奋力挣扎,但苦于身无内功,还是被他反剪着双手按倒在地,正惊疑间,却听薄天这一句话,扭过头见他眼泛泪光,脸上带着坏笑,显是悲恸至极,将自己当成了程雪。她见这少年如此痴情,不禁心中一软,长叹一声,便不再挣扎,任由薄天将自己从地上抱起,紧紧搂在怀中。
薄天紧紧抱着南宫琴语的身子,但毕竟是一时恍惚,不多时便惊醒过来,只觉怀中的身子一动不动,窈窕丰满,散发着阵阵热气,心中大惊,忙松开南宫琴语,拜倒在地,说道:“弟子无礼,请师娘恕罪。”南宫琴语自从十年前与赵罡分别,便再也没有被人如此相拥,只觉这少年的怀抱温暖如火,一时间竟也有些情不自禁,见薄天清醒过来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甚是怜惜。
她本是淡泊之人,十年来孤身一人,走马天涯,四处寻觅赵罡的踪迹,早已是心灰意懒,报仇之心甚淡,此刻酒入愁肠,想起程雪那温柔恬淡的模样却被付苍生所害,再回想付苍生对自己的百般虐待,只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心中怒火渐燃,不禁恨极,她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俯身跪坐在薄天面前,低下头看向薄天,问道:“我且问你,你任督二脉上的未曾贯通的是哪几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