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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点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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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ngzigege   |   ✉ 发送消息   |   6776字  |   免费   |   2020-08-29 14:21:59
第二十四章 一点灵犀

  薄天借着惠初大师这一掌向后飘开,落下地来,竟觉内息烦乱至极,忙深吸口气,方才站定。这才知道这少林寺住持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若不是前日经脉尽通,轻功也进境一筹,自己绝不可能避开这一掌,他心中一凛,只觉额头沁出冷汗,再也不敢托大,与燕荛对视一眼,都是拔剑出鞘。群雄见他二人拔剑,也纷纷抽出兵刃,将二人团团围在垓心。薄天环顾这数十人的目光纷纷盯着自己,惋惜、鄙夷、畏惧之色皆而有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二人一时激愤,如此贸然硬闯府门,但仅就这老和尚一人,便极是难以应付,显然已是无法报仇,再想脱身也是不易。
  正盘算间,只见惠初大师走上两步,神色庄严,双手合十,沉声道:“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轻功造诣,心肠却这般毒辣,当真可惜。老衲恳请施主回头是岸,莫要再做这伤天害理之事。若施主肯随老衲回嵩山少林寺钻研佛法,洗去诸般孽债,老衲可保施主安然离开此处。”薄天见了惠初大师这般言行,心中敬佩,正色还礼道:“晚辈不敢欺瞒大师,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属实是付苍生所为,万望大师明鉴。晚辈与付苍生仇深似海,待杀了那恶贼,定会去嵩山向大师请罪。”

  惠初大师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施主如此顽冥不化,老衲深感失望。”只听一人喝道:“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大师何必与他多费口舌,一刀杀了,岂不痛快!”薄天见了这般架势,也知道再难让世人相信自己,只觉极是绝望,一时狂傲之气大发,长剑指向那人,说道:“既然如此,便请你下场赐教!”那人想到这淫贼一己之力便灭了侠义堂和王家庄满门,嗫嚅了几句,终究是不敢上前,只见他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朗声说道:“各位兄台,咱们是为武林除害,又不是比武切磋,对付这种奸贼淫妇,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大伙一齐上吧!”
  这些人本就担心薄天武功太高,听了这人所言,都觉深得我心,若是能趁乱一刀杀了这淫贼,那便是名传江湖的大好机会,加上盟主生死未卜,说不定这新任盟主之位,转眼便落到自己头上,想到此处,人人轰然叫好,举着兵刃,一步步逼近了二人。薄天眼见越来越多的江湖中人从府上涌出,不禁心中一沉,只得硬着头皮冷笑一声,叹道:“诸位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但不分是非,竟还不知廉耻,中原武林沦落至此,再无英雄好汉!可惜!可惜!”

  话音刚落,便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喝道:“且慢!”薄天心中一喜,知是有人受激不过,强自出头,只见一个红脸汉子倒提着一柄长刀,从人群之中迈步而出,正是秦岭赤刀门那大刺刺的汉子。这人恶狠狠的瞪着薄天,颤声说道:“无耻恶贼,你还我端木师叔命来!”薄天想到自己受端木三刀临终所托,这[不可描述]端木三刀的传言倒是自己亲口放出的,忍不住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那赤刀门的汉子大喝一声,举刀劈来,围观众人忙纷纷退开两步,让出圈子。
  薄天见他这一刀虎虎生风,当头硬劈,便也横剑招架,刀剑相交,只觉这汉子膂力奇大,一阵大力传来,竟震得他身子一矮,向后打了个滚,方才化解这力道。眼见那汉子全无变招,又是一刀当头劈下,薄天不敢再硬接,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刀,同时手腕一抖,将长剑压在那汉子的刀背之上。那汉子一刀劈空,忙举起长刀,薄天便借着他举刀的大力,轻飘飘纵身而起,手中长剑顺势一撩,将那汉子的长刀卷得飞了开去,接着长剑直出,这一招化用了梨花剑法的剑意,剑尖寒芒微闪,如朵朵梨花,点向那汉子的身前。

  他身形潇洒,这几下变招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群雄终是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赞叹。薄天武功大成之后初次与人交手,竟不知自己武功如此之高,只拆了两招,便胜败已分。他长剑一出,竟收不住,群雄中有使暗器的行家,手中飞镖、菩提子、蜂针纷纷掷出,却都被燕荛斜刺里转出,挥剑拨开。眼见那赤刀门的汉子无处闪避,便要受伤,蓦地只见灰影一闪,又是那惠初大师抢上两步,拉住那汉子的衣襟,用力向后甩出,这汉子高大魁梧,在这少林寺住持的手中却如无物,远远摔到一旁,一骨碌爬起,脸上一片茫然。
  惠初大师甩开那赤刀门的汉子,跟着双掌一错,接过了薄天的招式,薄天见他年岁虽大,动作却甚是矫健,僧袍挥动,双掌当胸,竟是要空手来夺自己的长剑。他已深知这老和尚的武功极高,全然不敢怠慢,长剑一转,变刺为削,向惠初大师的手掌削去,惠初大师一手收回,一手伸出二指,夹在了薄天的剑尖之上。薄天只觉那惠初大师的手指如钳子一般,手中长剑竟抽不回,总算他变招奇快,撤剑离手,纵身而起,双掌齐出,扑向惠初大师,惠初大师见他这双掌力道着实不小,倒也不敢轻视,单掌劈出相迎,岂止薄天这双掌全是虚招,半空里竟硬生生收住,身子一矮,避开了惠初大师这一掌,同时双手抓住了剑柄,趁着惠初大师分神,奋力将长剑夺回。
  他内功剑法虽是大成,但这惠初大师武功太高,几招下来,便将他逼得左右支撑,相形见绌,再无适才战败那赤刀门汉子的潇洒自如。群雄之中已有不少人暗自生疑,窃窃相谈道:“这少年武功虽不算低,却也不过尔尔,如何能杀了侠义堂的燕大侠?”“他武功虽不算极高,但轻功绝顶,又诡计多端,你看惠初大师不是也奈何他不得?”“岂止是诡计多端,不是还说他擅使邪法吗?”

  燕荛俏立一旁,见薄天与这老和尚相斗不过几招,已是全然处于下风,心中焦急,剑花一挽,踏上一步,说道:“老前辈,我侠义堂满门皆是被付苍生所害,薄大哥所言句句属实,恳请前辈容我二人去与付苍生当面对质。”惠初大师与薄天拆了几招,也看出这少年轻功极高,剑法内功亦是颇为了得,但决不能一己之力连灭数门数派。可是付苍生名满天下,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会做出这些恶事,何况他前日听了那件事,更是深信燕荛也是被薄天所蛊惑,长叹一声,说道:“令尊生前在山东行侠仗义,老衲虽是在河南山中念经,却也久闻令尊大名,好生景仰。燕姑娘放心,老衲定会助燕姑娘恢复心智。”
  惠初大师转过头,皱眉看向薄天,说道:“施主如此为非作歹,祸害女子,实是不该。”薄天惨然一笑,更不多言,又与燕荛对视一眼,双剑齐出,刺向惠初大师。群雄见惠初大师空手与薄天相斗,大占上风,又见燕荛不过是个娇弱的盈盈少女,料想惠初大师以一敌二,亦是稳操胜券。许多人心中都甚是懊恼,早知道这奸贼淫女不过如此,自己便也出头相斗,何必让这老和尚捡了便宜。正计较间,却听惠初大师噫了一声,神色甚是诧异,被薄天和燕荛逼得连连后退,竟无暇出招还击。

  群雄一时间看不出这双剑合璧的威力,皆是大惊失色,想不到这怯生生的美貌少女的武功竟如此之高,薄天得了她的援手,竟然瞬间扭转战局,难不成这燕大小姐竟比惠初大师还要厉害?眼见惠初大师便要落败,正不知所措间,忽地转出七八个少林僧人,手中持着木棍,打了声招呼,将木棍齐齐掷向惠初大师。
  薄天与燕荛各自使出玉树剑法和梨花剑法,双剑合璧,攻守兼备,毫无破绽,便相当于只攻不守,他二人内功互通,互相扶持,更是威力倍增,竟连惠初大师也遮拦不住,只能节节败退。二人正得意间,忽听风声呼呼,急闪过身,躲过了少林群僧掷来的木棍,却见惠初大师踏上一步,接住了一根木棍,在身前兜了个圈子,稳稳站定。薄天见这老和尚执棍的身形不动如松,极是凝重,不禁心中一凛。少林寺僧人虽极少在江湖上露面动武,但少林武功早已盛传江湖,出家人戒杀生,是以少林寺武功唯一的兵器便是木棍,少林三十六路棍法名满天下,犹在七十二绝技之上,惠初大师是少林寺住持,这棍法定然更是极高。

  群雄本见惠初大师大处下风,早已跃跃欲试想上前助阵,此刻却见三人对峙,反倒是纷纷放下了兵刃,让出一大片空地,欲一览少林棍法的精妙。只见薄天和燕荛深吸口气,又是双剑齐出,惠初大师却不再退避,木棍横扫,正面相迎。燕荛不知少林棍的厉害,见木棍扫来,便欲挥剑去斩,怎知剑刃触到木棍之上,陡觉木棍附上了惠初大师刚猛的内力,竟坚韧如钢,登时全身一震,眼见便要身受重伤,忽地身子一轻,已被薄天拉起,远远飘开,这才避过了这一招,她只吓得花容失色,心中怦怦乱跳,再也不敢硬接惠初大师的棍招。
  少林棍法和梨花剑法皆是武学中登峰造极的招数,长剑开刃,木棍无锋,但棍长剑短,惠初大师又内功深厚,三人缠斗良久,仍是胜败不分。惠初大师一身灰色僧袍,使得又是一根木棍,棍法古朴苍凉,脚步沉稳,薄天和燕荛却身法轻盈,剑招飘逸,围着惠初大师跳跃旋转,便如一对蝴蝶绕着树枝上下翻飞,群雄只看得目眩神驰,连连喝彩,各个门派的长辈纷纷以这剑法和棍法与本门武功互相印证,低声指点后辈。

  薄天和燕荛初遇强敌,相斗越久,对剑法的领悟便越深,但惠初大师棍法委实太高,二人竭尽平生之力,仍是占不得半分便宜,薄天心中暗自焦急,知道就算自己二人胜得惠初大师一招半式,也得在千招之后,到时候围观的众人以逸待劳,自己二人哪里还有气力再战?正渐渐绝望间,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无耻淫贼,还不束手就擒?”
  薄天耳听这一声语调甚为熟识,拉着燕荛退开两步,侧目看去,却见一个黄衫少女仗剑而立,容貌清秀,身形瘦弱,一双眼眸漆黑明亮,正是黄山剑派的柳若宁。这柳二姑娘数日之前还在群雄面前为自己大声抗辩,怎地此时竟会如此恶言相向?他心中大惊,颤声说道:“柳二姑娘,你……你……”却见惠初大师一手执棍,一手合十当胸,说道:“善哉善哉,柳二姑娘中了你的邪法,此时已然清醒过来,薄施主,老衲劝你放开燕姑娘,及早回头才是。”
  只听柳若宁冷哼一声,长剑一抖,指向薄天,沉声道:“大胆淫贼,你已插翅难逃,姑娘劝你趁早投降为上,免得枉死于刀剑之下。”薄天听她这一句话竟暗含指引之意,心中一动,仔细看去,见柳若宁凝视着自己,眼神闪烁,望向自己的目光非但毫无敌意,反倒是温柔婉转,竟隐隐带着缠绵之色。

  薄天心下稍安,已猜出这机敏聪慧的柳二姑娘定是在被擒住之后,佯装是中了自己的邪法,又装作清醒过来,骗得群雄放了她出来,此时见自己情势不妙,便站出来设法相助。薄天想通了此节,便听出了柳若宁的话中所指,若是自己和燕荛这般苦斗下去,终是逃不过被群雄所打败,还不如趁着惠初大师在此,低头认罪,得保一时无恙。但江湖之上人人都欲[不可描述]自己,若是束手就擒,便再难逃脱,叫他如何甘心?
  薄天心念一转,便想出手擒住柳若宁,以她为质,逼迫群雄后退,伺机逃出,他心意已决,便与柳若宁对视一眼,却见柳若宁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恳求之意,似是劝自己听她安排。正犹豫间,忽地身边燕荛踏上一步,怒道:“柳二姑娘,薄大哥那般待你,你却如此恩将仇报,良心何安?”柳若宁冷笑一声,横了燕荛一眼,脆声道:“这恶贼怎地待我,我自是心中有数,偏偏有人不识好歹,被人蒙在鼓里却不自知,反倒替人卖命。燕大小姐放心,我柳若宁对天起誓,定当救你脱险,再助你除了这恶贼。”
  燕荛就算再天真稚气,也听懂了柳若宁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心头一热,几欲脱口道谢,总算强自忍住,她不擅作伪,不敢多言,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去。薄天见柳若宁这一番话语气森然,虽是对燕荛而说,但目光却落在自己身上,炽热如火,只看得他心中一动。想到群雄皆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怕自己制住了柳若宁,也未必会让这些人听从自己的号令,多半还会引得众人群起而攻,情势更加不妙。

  薄天见柳若宁目光殷切,想起与她在黄山上朝夕相伴,共处数月之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微微点了点头,却见柳若宁眼睛一亮,竟闪动着泪花,不禁暗自有些奇怪。他怎知在柳若宁心中,自己这微一点头,便代表着完全信任她,怀春少女能得了自己意中人这般性命相托的信任,怎能不万分激动。
  柳若宁定了定神,咬牙厉声道:“淫贼,看剑!”说罢,纵身而起,剑尖直颤,对着薄天肩窝刺出,只听群雄之中有人叫嚷道:“柳二姑娘小心,莫要再中了这淫贼的邪法!”薄天抬目看去,见柳若宁脸上微微一红,但这一剑却毫不留情,当下忙收敛心神,挥剑隔开。二人都是心中盘算,这一番半真半假的相斗,倒远不如当日在黄山上连拆百余招那般酣畅淋漓。

  薄天心知江湖上大半好手都聚在此间,若是不出全力,只怕让人看出破绽,瞥了柳若宁一眼,便清啸一声,剑招一变,将玉树剑法中的精妙施展开来,长剑如疾风骤雨般向柳若宁刺去,柳若宁与薄天分别不过十余日,见他剑法竟已精进如斯,心中又惊又喜,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只守不攻,一时间倒也毫无败象。群雄一连目睹了数场争斗,此时见薄天和柳若宁年纪轻轻,剑法便都是如此高超,情不自禁的又发出一片喃喃赞叹。
  薄天与柳若宁斗了良久,却不知她有何计划,又怕刀剑无眼,一个疏忽反倒刺伤了她,便虚晃一招,向后飘开,将手伸向怀中,欲取出长绳。怎知刚一退开,却见柳若宁倏地扭过身子,却扑向了燕荛,燕荛虽是武功大进,又全神贯注的护在薄天身边,但她心知柳若宁是友非敌,早已对她全无警惕,乍见柳若宁扑过来,竟不知所措,柳若宁本就离她甚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柳若宁扑倒在地。柳若宁翻身骑在燕荛身上,将手中长剑横在燕荛颈中,低头见燕荛神色迷惘,便冲着她眨眨眼,狡黠一笑,说道:“燕大小姐,得罪了。”

  群雄见柳若宁只一招便制住了这剑法极高的燕大小姐,都是欢声雷动,连连喝彩,这一下虽是偷袭得手,但也足见这柳二姑娘身手敏捷,智计过人。薄天虽自负机变百出,但也没猜到这柳二姑娘竟能如此巧妙的化解了局势,不禁心中叹服。他一手握着长剑,一手还伸在自己怀中,却见柳若宁骑在燕荛身上,笑嘻嘻的转向自己,说道:“淫贼,你若是舍不得你这如花似玉的燕大小姐,便趁早听姑娘吩咐,先将你怀中的绳子丢过来!”
  其实若是真打实斗,薄天便是在如此处境之下,也足以掷出长绳逼开柳若宁,趁势救回燕荛,但此间高手云集,若是真惹得群雄一拥而上,自己轻功再高,也未必能带着燕荛全身而退。想到自己二人仗着武功大成,一时气盛,贸然硬闯付苍生府门,当真是不自量力,危急关头能得了这个机智果敢的柳二姑娘配合自己,实是幸运之极。他眉头一皱,佯作无奈一笑,便将怀中一卷长绳抽出,丢向柳若宁面前。
  柳若宁一手将长剑横在燕荛颈中,一手接住绳子,蓦地想起在黄山上亲眼目睹这燕大小姐全身赤裸着被捆绑的模样,不禁脸上一红,低头见燕荛面色羞红,显然是和自己想到了一处,二女目光一碰,都觉羞赧至极,忙转头互相避开。燕荛天真烂漫,远不如薄天和柳若宁这般诡计多端,但也知道二人是在作戏,更不敢多加反抗,任由柳若宁将自己双手反绑在身后,想到此刻院落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羞惭至极,恨不能将头垂到地下。

  众人冷眼旁观,早有人看出燕荛神色有异,不禁议论纷纷,低声道:“久闻这燕大小姐生性下贱,喜欢被人绑起来羞辱,今日一见,还真不是谣传!”另一人哼了一声,说道:“你看她不知廉耻那样子,叫人好生来气,燕大侠一代威名,怎地生出这么个姑娘!”这些议论之声虽低,但燕荛内功已颇为了得,隐约听得众人对自己百般辱骂,想要出言抗辩,又怕坏了薄天和柳若宁的计策,偷眼见薄天目光怜惜,怔怔看着自己,更觉心下委屈,扭了扭反绑在后的双手,眼圈一红,便要落下泪来。
  只听柳若宁在旁正色道:“诸位前辈,燕大小姐和我一般,皆是被这恶贼所害,家破人亡,孤苦无依。小女恳请诸位口下留德,休要再对她恶言相向。”薄天和燕荛听在耳中,都知道柳若宁一口一个恶贼,所指的乃是付苍生,但群雄不明所以,听了她这番话,却也觉得极有道理,都轰然称是,反倒纷纷转口安慰起燕荛,对薄天破口大骂。

  薄天环顾四周,见许多人渐渐逼近自己,目光中已掩不住贪婪之色,显是看出自己连斗半日,早便体力不支,又没了燕荛配合,都欲来打败自己,抢夺这个一举成名的机会。薄天心念一转,长剑向前挥出,将众人逼退半步,却反身倒纵,一掌拍向柳若宁,佯装着要逼退柳若宁,夺回燕荛。却见柳若宁侧身让过薄天这一掌,趁势使出一招擒拿手,已抓住了薄天手臂,跟着贴身而上,薄天更不犹豫,顺着柳若宁的心思,二人双腿互勾,同时跌倒,竟使出了贴身短打擒拿的招数,在地上扭打纠缠。
  柳若宁早见人群中有数人面相奸猾,眼露凶光,便猜到这些人都是付苍生的亲信门徒。她怕这几人趁乱伤了薄天,正焦急间,却见薄天纵向自己,心中大喜,索性丢开架势,与他在地上扭作一团,用自己的身子护住薄天。她纵使再聪明机智,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姑娘,如此当众与少年男子在地上翻滚搂抱,早便双颊飞红,何况这少年男子还是自己的意中人,更是心旌摇曳,正魂不守舍间,忽觉双臂一紧,已被薄天用擒拿手反剪在身后,同时双腿也被他用腿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柳若宁被薄天压在身下,只觉这少年周身散发着阵阵热气,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忽地耳听一片纷乱,眼前光线一暗,这才心中一凛,回过神来,侧过头,只见薄天虽已制住自己,但同时也有无数个江湖中人围做一圈,各执刀剑,指向了薄天的周身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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