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弟弟为姐姐解除了风俗官所追加的所有束缚,又取下了蒙眼带和口球。
“臭小子,你是真想谋杀亲姐啊!”
姐姐想到一路上所受的屈辱,猛地推倒弟弟,骑在弟弟身上,袖子往弟弟脖子上蹭。如果不是因为手袋的限制导致双手无法张开,一对爪子早已掐住弟弟的脖子了。
“姐姐息怒。我是真想带姐姐去郊外看看风景,谁知道多事的风俗官会突然出现。”弟弟试图将怒火转向风俗官。
“风俗官也真是可恶,封住口眼已经够难受了,居然还觉得不够。”想起风俗官的“馈赠”对自己的折磨,姐姐也恨得牙痒痒。
“姐姐,风俗官固然可恶,倒也不是完全不讲理。她所做的也是为了维持最低的拘束标准。”弟弟为风俗官开脱起来。姐姐的怒气已经被引向风俗官,下一步是尝试着减轻姐姐的怒气。
“最低?你看她都把我绑成什么样子了。”姐姐的身体稍微松弛,竟微微抽泣起来,眼睛里闪着泪光。
弟弟有点不知所措,想帮姐姐擦拭眼泪,又怕被骂。
此时街上突然传来乐队的声音,是生日庆典常用的音乐曲目,不知又是哪家大小姐的生日巡礼。
“姐姐,要不我们去楼上看看热闹,你也可以消消气。”弟弟拉起了姐姐项圈上的牵引链,姐姐下意识地朝弟弟牵引的方向走去,经过一路上的训练,接受弟弟的牵引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姐姐,这就是雀笼巡游了。你看,这些大小姐们哪个不是盛装打扮。”二人来到楼上视野开阔大房间里,往大街上看去。
“排场真大。”姐姐看着成群结队的载着雀笼的花车和簇拥的仪仗队,感慨道。
“啊,这是公主的仪仗。”弟弟认出了队伍里飘扬的龙旗。这是只有女皇和公主的队伍才能使用的旗帜。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车队列中,分布着数十个雀笼。
这是宫廷的仪式,今天是大公主的生日,队伍的中心是大公主的雀笼,陪绑的也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王公贵族和达官贵人。
公主华丽的雀笼安放在四匹马拉着的移动高台上。
雀笼使用黄金制成,点缀着大量名贵的宝石。
公主有着一头金发和碧蓝色的眼睛,双手被金色手铐锁住,被锁链高高地吊起在雀笼的顶部,只能脚尖着地。
手臂上是蕾丝长手套,腰间是收缩到令人无法顺畅呼吸的程度的腰封。
腿上穿着白色蕾丝长筒袜,却没有穿鞋子,露出完美而娇小的玉足。
脚下踩着金色的圆盘,圆盘上延伸出的金色脚镣将双脚固定在圆环上。
蓝色的外裙在金色框架的支撑下向两边散开,中间露出极短的内裙。
短短的内裙、长筒袜以及大腿的肌肤共同构成了神秘的绝对领域。
圆盘和手上的锁链缓缓转动着,全方位地向观赏的人们展示着公主的高贵和美丽。
以公主的雀笼为中心,数十个雀笼向四周辐射排列,如同一朵巨大朵花中心的花蕊。
雀笼中安放着的,大多是亲王级别的皇室贵族,许多是同时拥有其他国家的皇室血统的双重亲王。
公主左前方是一个红色的雀笼,雀笼里一名少女模样的亲王。
她有着血红色的双眸,脖子上黑色的蕾丝项圈被红色的皮革勒紧。
手腕和脚踝分别被束缚在一个古老的十字架上。
她是拥有血族皇室血统的血之亲王,外表虽是少女的模样,实际年龄据说已经超过千岁。
公主右左前方是一个大理石底座的水晶箱子,里面遍布着金色的枝叶,将一名蜷缩的少女包裹着。
四肢在箱子里本来就难以展开,又被金色的枝条固定住,更加无法活动。
这是拥有森林古老神族血统的森之亲王,据说也已经超过三百岁了,却未见衰老。
公主的右边是一个蓝色的水箱,里面是拥有鲛人血统的东海王。
她没有继承人鱼的外貌,仍是少女的模样,却能在水中呼吸。
为了强调自身的血统,总是穿着蓝色硬质金属制成的人鱼拘束套装。
双手被单手套固定在背后,双腿被鱼尾形状的腿套束缚,脖子上套着船锚形状的链条。
除此之外只有必要的遮掩,胸只从侧面遮住了半球,大腿、腹部和背部都露出了光洁白皙的皮肤。
公主的左边是一个银白色的雀笼,笼子上缠绕着藤蔓和鲜花。
笼子里的少女有着一对毛茸茸的兽而和一条蓬松的尾巴。
她是拥有狐仙一族血统的白狐王,身上穿哥特萝莉童装,脚上穿着可爱风格的圆头小皮鞋。
手腕和脚踝被银色锁链锁住,衣服上挂着许多铃铛。
公主的正后方是一个木质的雀笼,里面是拥有暗夜精灵血统,有着褐色皮肤的夜王。
雀笼制作成了一个床的形状,夜王蜷缩着躺在其中。
身上佩戴着镶嵌了绿色宝石的金色饰品,包括发卡,耳环,项圈,用细链连在一起的大腿环,和一副手铐。
除了雀笼里的王室贵族少女,花车上还凌空捆绑着大量在朝中担任高位的女官。
队列领头的是丞相,帝国最高行政长官。
身穿轻薄如纱的白色连衣裙,有着花团锦簇的蕾丝花边和灯笼袖。
腿上穿着白色的蕾丝边吊带袜,没有穿鞋子,露着可爱的小脚。
用红绳编织成的绳网将她束缚在一个凌空吊着的红色圆环中,与周围大量的红色圆环形吊饰相映成趣。
队列右边是太尉,帝国最高军事长官。
一头紫色的长发,身穿白色上衣和紫色长裙,金色的大腿环将双腿收拢。
被紫红色印有各色符文的缎带束缚在一个转动的木轮上。
队列左侧是御史大夫,帝国最高监察长官。
耳朵戴着金色的耳环。头戴白色的圆帽,边缘镶嵌着金边。 身上穿的也是镶着金边的衣裙。
将纤腰束得盈盈一握的宽腰带上,挂着一本装潢考究的古书。
身体被大量橙黄色丝带缠绕捆绑,如同网状,手脚腾空吊起。
队列后方是吏部尚书,吏部号称六部之首,主管官吏任免。
腿上穿着印有白色鲜花图案的褐色半透明长袜。
腰间身穿红色短衣,却只在胸口下方打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胸口和肩膀是和长袜一样材质,但颜色略深的丝质薄衣。
穿着红色长手套的双手高高吊起,整个人被点缀着红色鲜花的红丝带牢牢固定在一个铁架上。
还有许多其他执掌朝廷中枢的女官,也用优雅的形式拘束着身体,混在花车的各种吊饰之中,争奇斗艳。
“好美。”对比之下,姐姐有点自惭形秽。平时只顾学习,没注意这些,看到这些大小姐们的华丽而无助的打扮,姐姐有点看呆了。
“姐姐你其实比她们所有人都好看多了,精心打扮的话一定能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说是堪比公主也绝不夸张。”弟弟开始给姐姐戴高帽。
“不过我们是军旅世家,女孩子们将来可都是要参军的,可不能变成只会卖弄风姿的花瓶。”姐姐依旧反驳道。
“那么妈妈整日把自己关在象牙床里不也是为了练功吗?姐姐是否感觉最近功力又进步了呢?”弟弟说出了无法反驳的事实。
“这……”姐姐确实感觉到在被拘束的情况下法力聚集效率提高了很多,解开束缚之后反倒有种空虚感。
“姐姐,妈妈和兰姨的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咱们也不用急着一步到位,你看这件翠绿色的丝绸长袖礼服,镶嵌翡翠的项圈,和田玉打造的珠链,已经足以秒杀大部分女孩的打扮了。”弟弟夸赞巴结道。
“你这是不想帮我取下项圈了吧。”姐姐早已看穿,却只是苦笑。
“我哪敢呢。不过姐姐,你看这项圈其实不碍着什么,反而能促进你练功,要不平时就带着?真需要取下的时候随时叫我。”弟弟争取道。其实弟弟最享受的是占有和控制的感觉,但是不敢说出来,怕被打死。
“这样打扮真的好看吗。”姐姐感觉自己的常识有点被扭曲了,“我要自己看看。”
姐姐正要起身,发现弟弟仍然死皮赖脸地抓着牵引链不放。
姐姐犹豫了一会,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小金,你带我去客厅的大镜子那里。”
“遵命。姐姐,这样就对了,大小姐总是命令别人做事的。”弟弟为自己成功地培养了姐姐的一个习惯而暗自得意。
在弟弟的牵引下,姐姐来到了客厅里的大镜子面前,仔细端详自己的打扮,对着镜中的自己顾影自怜,渐渐忘记了周围的环境。
象牙床上,兰姨正为母亲更衣。
激烈战斗了一天,兰姨为母亲准备了一套柔软舒适的白色丝绸睡裙。
轻飘合身的连衣裙在脚踝处优雅地收紧,那里还用透明的面料包裹住了双脚。
薄如蝉翼的袖子,在背后缝合在了一起。
再加上兰花形状的口中花和白色蕾丝眼罩,最后是一个皮革项圈和一条拉在兰姨手中的细链。
“听女仆们说,今天大公主巡游的阵仗很大。”兰姨说道。
“二公主三天后凯旋,大公主需要提前造势,压二公主一头。”母亲用心音回应着。
“很多王公贵族和高官都来捧场了,京城里还是大公主的影响力大一些吧。”
“政权终归是要靠实力保障的。二公主手握百万边防军,不必担心这种虚张声势。”
“禁军不是由大公主掌管的吗?”兰姨还是有点担心。
“禁军养尊处优,久疏战阵,战斗力和边防军是没法比的。”
“那么大公主还是机会不大喽?”
“没有二公主的话,大公主还是不错的皇位继承人选。但是芳兰当道,不得不锄,我也是因为这个离开军营的。”被口中花阻碍了呼吸的母亲,艰难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这番话可有点大逆不道哦。”兰姨提醒道。
“我们之间的心音别人又听不见。说实话,我们的处境也很危险,不单是激流勇退就能解决的。后面的日子里还是得小心行事。”母亲被束缚的身体小幅度地舒展了一下,身后的双臂绷紧了袖子,算是伸了一个懒腰。
“我们将军世家关系勾连甚广,几位公主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
“另一方面也要拉拢我们,我们的站队对公主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虽然目前的方针是全力支持二公主,但是也要注意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让人抓住把柄。”
“已经吩咐各分家注意收敛锋芒,避免跟别家的冲突了。”兰姨认真地回应道。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刚说完,疲倦的母亲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