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像梦一样,眼前的一切。
一束又一束的鲜花在东京的高楼大厦上蔓延,苔藓与藤蔓在这座城市里疯长,阳光照射在青绿色的枝条上。
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由钢制公路的地板上拔地而起,那宽大的树根撞破铁板涌出到地面上,浅棕色的树枝一头扎进了建筑物的玻璃窗中。
横架于公路之上的是一座老旧的天桥,天桥的栏杆已然生锈,铺设在天桥上的瓷砖中生长出壮美的多年生常绿植物放肆地生长,这里已经容不得人行走,难以想象这里混泥土钢筋里竟能够生长出生物来。
花坛的四周是围起来的栏杆,而那栏杆上早已泛着深红色的碎片。
海水灌入了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那些楼房在水中轰然倒塌,化作水面的一部分。
而那地平线处,是泛着蓝色荧光的海洋。
不远处有一道巨大的黑影,那是一条鲸鱼。
鲸鱼的鱼尾冲出水面悬在了空中,然后重重地拍落在平静的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泛起蓝色的水花,与那天边的太阳构成了一副美丽的图画。
自己这是到哪来了?
景龑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都是那么的熟悉,可又是那么的陌生。
自己眼中的这座处处充满荒废之感的城市,便是东京。
可,东京就像是被人放到烧瓶中一样,一切的事物都是那般奇幻,这根本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东京。
如此多的自然植物是以何种事物为养料在这混泥土钢筋之中生长呢?
景龑眼前的是空旷无比的世界,没有任何动物存在,太阳依旧在那照射着地面,而人类呢?早已不见了踪影。
“景龑,景龑。”
那空灵的声音在景龑的耳边响起,他的脑子有些凌乱,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处。
“景龑,景龑,景龑。”
景龑耳边的声音更加的响亮了,他已经可以确定不是自己幻听出来了。
“景龑,景龑,景龑,快,快醒醒。”
那空灵的声音让景龑联想到了一个身影,一个银发少女的背影。
她是这声音的主人么?
景龑有些想不清她的名字了。
但,他在告诉他自己,不要忘记她,不能忘记她,她很重要......
哦对了,对了。
乌拉诺斯,对的,这次没有错。
那个叫做乌拉诺斯的家伙,让我来找那个银发少女。
是的,就是她。
她就是自己要找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昏暗的房间里头,只有几根蜡烛在勉强支撑着光亮。
房间的装修风格并没有那么温和,相反是以极其平淡的方式装修而成的。
四周的墙体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板是冰冷刺骨的铁板,室内只有一个悬吊起的灯泡。
室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准确来说,摆放的大都是刑具。
皮鞭,蜡烛,绳子,口球,zhen动棒,td甚至是其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都有。
而在那吊灯之下,是一张椅子,椅子没有人坐在那儿,因为有人站在那上头。
那是一位白色水手服打扮的“少女”。
此时他正被迫站在摇晃的椅子上,因为他浑身上下都被绳子捆缚得严严实实,而唯一可自由活动的地方便是“少女”的脑袋。
但“少女”的脖子上此时正系着一个紧紧的绳圈,而那绳圈的另一端径直伸到天花板,就这样使得“少女”迫不得已踮起脚尖来。不然的话就有被呛死的风险。
“呜呜呜呜......呜呜呜!!!”
“少女”微微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叫喊声来,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尽管这位银发“少女”是那般的美艳。
“呜呜呜呜......”
挣扎一番之后的唯一结果就是难受无比,感觉自己的脖子火辣辣的疼。系在自己脖子处的绳索实在是太紧了,弄得子昱很是痛苦。
“看来我亲爱的小姐还是很有干劲儿得嘛。”
子昱听到了他最不想要听到的声音,那是那位乌鸦先生来了。
乌鸦先生走到子昱的跟前,在他的身边左瞅瞅右瞧瞧,那双深邃的蔚蓝色眼睛里头满是好奇与兴奋,但他始终没有上手。
“说实在的,小姐,我从来没有绑架过跟您一样好看的女人了。”
子昱不清楚乌鸦先生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或多或少都有嘲讽的意味儿在里头。
“同时,我相信您一定能够卖一个好价钱的,您觉得呢?”
乌鸦先生走到子昱面前来,用他那双蓝色眼睛透过玻璃充满玩味儿地看着子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咳咳咳......呜呜......咳咳咳咳咳......”
子昱捕捉到了乌鸦先生说出的一个关键词“卖个好价钱”,这家伙难道是奴隶贩子么?
慌张之下,子昱想要抬起腿去踢他,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绳子捆绑得严严实实而无法动弹。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亲爱的小姐。”
“可能您会认为我是个低贱的奴隶贩子吧,哈哈,别开玩笑了,亲爱的。请容许我向您隆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只是个奴隶收藏家。”
“也就是说,我的小姐,我并不会把你卖给别人的。我怎么舍得呢?”
说着,乌鸦先生语气愈来愈兴奋了。
“您知道吗,我的小姐,现在,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完美的一件艺术品!我爱艺术!哦不,我爱的是您!我爱您的美!”
乌鸦先生越说越靠近,那深邃的蔚蓝色眼睛之中喷涌而出的是无穷无尽的疯狂。
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乌鸦面具,子昱有些恐慌,他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要摆脱自己身上的层层束缚。但终究是没有任何的实际效果。
子昱挣扎的模样映现在乌鸦先生的眼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场景:
“我见过无数女人被这样绑着挣扎,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美的。”
那些赞美的陈词滥调,子昱早已听的太多了,这家伙一路上都在称赞自己。
不过,这家伙竟然没有立马对自己展开他所说的侵犯,而是把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后抱着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然后子昱就闻着乌鸦先生身上的香水味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之后,他就到这儿来了。
“好了,让我们正式开始吧,您已经等了太久了,不是么?我不太喜欢让别人等自己太久,那样是不礼貌的,对吧。”
说着,乌鸦先生便从子昱身边走过,走到了订在墙面上的木板跟前,那木板上又订有许多小钉子,而那钉子悬挂着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调教工具。
乌鸦先生伸出手,那双包裹在黑色丝质手套里头的手在灯光之下显得模糊不清,就像景龑的面孔一样。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奇怪啊,自己竟然会去关心那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家伙。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子昱看到乌鸦先生从那上头取下来一根zhen动棒,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要是发现自己是个男生该怎么办呢?他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把自己就这样杀了?
子昱有些担忧,要是真被那家伙发现了的话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应对呢?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这样吧!
就这样,子昱抱着自暴自弃的想法,停止了挣扎。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这种不管不顾的想法,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这样挣扎实在是太过于痛苦了。
乌鸦先生手头握着zhen动棒,眼神充满玩味儿地看着子昱,他将那玩意儿朝着子昱的裙底比划,似乎是在吓唬他。
“小姐,您介意我看一下嘛?”
子昱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在笑,但那语气里头的兴奋无论如何都是掩藏不了的。
“呜呜呜......呜呜呜......”
子昱没有办法开口说出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他的嘴巴被口球给牢牢实实地堵塞住了,他没有办法去做这种事情,他只能够摇晃起自己的脑袋来表示。
但肢体语言的意思有多种,不是么?
“哎呀,没想到小姐您这么兴奋么,都兴奋得摇头晃脑了啊。看来我是必须得满足一下小姐您的心情了啊。”
乌鸦先生的声音变得是那般的疯狂,子昱已经可以想象到他那张狰狞的笑容突破那层面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这该是多么的恐怖。
只见乌鸦先生伸出手往子昱的裙边过去,而子昱则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就在裙摆被掀起的一刹那,子昱明显感觉到乌鸦先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呃啊哈哈哈,没有想到啊。”
依旧是那个疯狂的笑声,子昱不晓得究竟是何种事物在驱使乌鸦先生能够对这种事情产生兴趣之意,难道说,这家伙和乌拉诺斯一样都喜欢男人嘛?
“没有想到,我如此美丽的公主,实际上是一位男孩呢。哈哈哈哈。”
乌鸦先生继续他那无意义的笑声,但正是这无意义的笑声惊悚得子昱浑身起鸡皮疙瘩。
“呜呜呜呜......呜呜呜......”
子昱低着头看着乌鸦先生,他感觉自己嘴上含着的红色口球已经被自己的口水給打湿了,而那一丝又一丝的口水则顺着自己含着的红色口球垂落下来。
如同银丝瀑布一般,只是没有那般汹涌澎湃,而是一根一丝的牵扯之态。
“你真可爱,宝贝。即使你是个男人,我也依然爱你,因为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性别,而是你的肉体,是你的美。”
乌鸦先生的声音突然回归正常,那平淡的声线传入子昱的耳中,竟然让他觉得这变态家伙的声音有些好听?
自己这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呜呜呜!!!”
还没等子昱想太多,他就被乌鸦先生将绳子扯下来,整个人则倾倒在了乌鸦先生的坏里边。终于,他从那晃荡而危险的椅子上逃脱了出来了。
但迎接他的,则是更多的调教活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
映现在乌鸦先生蔚蓝色瞳孔中的是子昱那红润的脸颊和微微嘟起的小嘴,那副模样很是可爱不是么?
但乌鸦先生知道,自己要做的是让这件完美的艺术品附上他的署名。
(由于时间关系,没有办法今天更新好所有的内容,这一篇短的就免费放送给大家,作为补偿!同时,谢谢各位一直以来对本书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