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满月冷光肆意倾洒,逆光下,几根晾衣绳悬着,刚洗不久的衣服零星挂着,衣服的光影摇摇晃晃。绳子不远处是一扇窗,院内看去,灯光昏暗。七月流火,主人的那间卧室的窗户,面向院子,微微开了一道缝,突然,衣服掉落在地,原来是晾衣绳在晃动,其它几根似乎也开始跟着摇动起来,每根晾衣绳横跨院子,跨度在7-10米,由于是对折状态,实际长度应该超过14-20米,小拇指粗细的晾衣绳有了生命,松开固定,晃落在地,开始是一根,然后陆续又有几根。落地之后,绳子像蛇一样缓缓移动到了那扇开着一条缝的窗边,观察屋内片刻,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从这条缝隙冲入,一根,两根,三根……。几乎同时,传出了年轻女孩慌张的惊叫:“啊~呀~”,接着是扑到在床翻滚的闷声,似乎与什么在对抗,“啊~救命啊,救命……”,惊叫间断性传出,几分钟过后,惊叫停止了,传出急促的的喘息声,等最后一根晾衣绳进入后,屋子里只剩呜呜的闷叫声,后来呜鸣声也越来越小。这一幕仅仅过了10分钟,什么都听不到了,空气里弥漫着压抑后无声的惊慌。清爽的夜色笼罩一切,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静悄悄。
几天过后,这户院子的墙上多了一条院房出租的广告:本院子单间出租,价格面议,房东电话xxxxxxxxxxx,申女士。
这块物产丰饶却又传统的地方东面临海,西面与广袤大陆相连,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刮海风。这里海岸很长,历史很久,有很多古老而神秘传说,比如东边的海里曾有仙山,一般人永远到不了,仙山出现之时,能被岸上的人目击,似乎离得不远,有人坐船用尽一生奔赴该岛,最终不知始终,半途而废回来的都说那个岛好像永远无法靠近;往北很远的一座山上,曾有仙人居住,拥有长生不老丹;还有很多灵异故事,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这里成为古代玄幻故事的聚集地,连接现实与虚幻的交界点,也成为古时方士的定居地,至于这些传说是不是真的,方士是否是曾经的一帮诈骗分子,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该地物产丰盈倒是真的,优质的食物资源支撑了当地人的优良身高和相貌,无论男女,个子普遍高挑。话说回来,这里再仙再灵,在城市包围农村的城镇化趋势下,终究沦为庸常。现在交通方便了,为了生活,许多人来到这里,也有外国的年轻人,有的打算到这里创业,有的想在这里定居,还有的求学于此,大家坚信这里会越来越好,毕竟房价还有很大上升空间,刚来此地的人们不禁感叹此地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天空蓝得发假。这座城,看起来相当年轻,流传太久的玄幻传说在年轻人看来,太假。
此地有个村,村东平坦,7公里外便是海,村西是一块高地,村子依势而建,从西往东由高到低错落排布着北方农村老式院房。从该村西边不远处驻足东望,村子方圆不到一公里,这个村子到底叫什么名,似乎没人真的关心,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过不了几年,它就会消失在城镇化的潮水里。听说这里叫大洼村,从古代就向海而生,曾是个渔村,但是现在村里没人打鱼了。走进村里,会看见路边院墙写者房屋出租的广告,曾经祖祖辈辈的渔民转行做起了房东。不远处坐落着几所大学,这一带现在叫大学城,大洼村只是紧邻大学城的编外地带,由钢筋水泥现代风突然切换到城中土村,还真一下子没法叫人适应。即便如此,提到大洼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因无它,租房基地啊!虽然条件简陋了一点,但是房租较其他公寓便宜很多,还离学校不远。毕竟在这帮19-23岁左右为主的学生群体中,总有人觉得学生宿舍还是太不方便,太不自由了。大洼村成了一个不知道如何去定义的地方,这里的院子很多,有的变成了小卖铺、五金店,有的改造成了旅馆,有的直接整院出租,有的则是单间出租,房东与租客同住。只要你想租房,不嫌条件差,这里总能租到房。没有人知道,在一个月圆之夜,缚灵悄悄潜入该村,寄留在了一座院子,院子里只住着一位年轻女士,名叫申静。
那个月圆之夜,申静从学校回来很晚,昨天的衣服已经干了。“算了,明早再收吧。”她嘟囔一声,就去烧水洗头了,院内洗澡需要依赖太阳能装置,不巧昨天是阴天,加上北方不像南方洗澡那么勤快,她决定洗个头就进入睡前模式。
洗好头后,申静回到屋里,换上一件轻薄的棉质吊带连衣裙,脱下白色运动板鞋,朦胧的脚趾衬托着脚尖织物缝合处的清晰褶线,这朦胧感沿着脚背、脚腕、小腿向上蔓延,直至大腿裙边戛然而止。昏暗的灯光勾勒出她的美背,贴身的衣物凸显出身体曼妙线条的柔与劲,整体到局部绵延不断的曲线,暗含着宇宙间的黄金审美法则,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梳洗完毕,申静走到床边,正准备脱丝袜[不可描述],突然感觉一只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向后猛地拉高,吊在后颈下。没等申静反应过来,另一只手腕也被缠住吊到后背,手腕交叉叠在一起,被某种条状物无声地缠紧。申静差点失去平衡,踉跄几步站稳,回过神来,惊叫一声,挣扎着扭头,似乎想要看到自己的背,惊慌之余,发现没有人入室绑架,捆绑她的竟然是院子里的晾衣绳!“什么?!绳子活了?啊~呀~走开……”,她第一反应是跑,但是慌张中的申静并没有注意到,另一根绳子已经缠住了她的脚踝,试图拉靠在一起,她失去平衡,一歪身子座在床边,此时外面的绳子一根接一根顺窗而入,飞快向床嗖嗖飞来,刚才缠住脚腕的绳子趁她双脚并拢,在脚腕处快速缠绕几圈,又穿过并拢脚腕间的夹缝,纵向缠绕几圈收紧绳束,换一个角度看,脚腕上的绳圈由“θ”变为类似数字“8”的形状,像收紧的绞索,脚踝分别在这两个环套里,紧紧束缚在一起。“咿呀~”,她目睹自己的双脚并拢,死死固定在一起,娇叫一声,绳子就像紧紧长在上面一样,无论怎样挣扎都脱不开。
申静面向天花板,夹杂着恐惧、紧张、惊慌、焦虑、气愤、无助的复杂情感,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焦急悲叹。她把注意力集中在腿部,尝试挣脱,却发现走神的几秒钟里,绳子已用同样的方法,捆绑住了膝关节以下的小腿,很快就会到大腿,绳子分别在她的脚踝、小腿中部、膝盖下部,捆了三道,每道捆了不下4圈,都是“8”字捆绑,横向缠绕的绳束中间,纵向缠绕2-4圈收紧,绳圈由“θ”变为“8”。这种捆绑十分牢固,捆绑技巧中有个“十”字原则,原理类似柔道里的“十字固”降服术,它是在纵横两个方向上施加十字固定,一旦成型,目标就被死死锁住,任凭再大的力气也无法破解,这一原理在捆缚手法中有很多种形式的体现,比如申静的脚踝此刻已经被8字捆缚,如果手能挣脱,这种紧缚可以用手解开,但如果全身各处都有这样绑缚,包括手,那么脚踝是不可能挣脱的。全身的十字捆绑越多,嵌套越紧密,则个体逃脱机率就越无限趋近于0。此手法,可谓四分复杂,六分精巧,八分致命,十分恐怖,如果捆绑到位,除非割断绳子,否则仅靠挣扎绝无可能挣脱。并拢的两腿间夹缝处,也就是8字中间收紧的那道绳被称作“栓”,有绳子连接小腿上的三道“8”字束缚,外观酷似“串”字结构,原来小腿的这几道捆绑是一根长绳所为,它们相互拉扯,互相牵制,形成完美固定,在更大的捆绑框架中运用了“十”字规则,。申静感到腿部已经没有挣脱的希望了,但只要手能挣脱,一切还有救,便把注意力移到上身,但是奋力的挣扎换来下一秒的绝望,手臂已经与身体融进一整片压倒性的束缚感里,手臂反扭吊高,完全使不上力,除了复杂的“8”字束和“串”字束,还有各种融入关节降伏技术的十字牵引。相比之下,腿反而更容易挣脱。
惊慌中,顾此失彼。
申静双腿并拢,坐在床边,时而并拢着飞踢几下,娇躯扭动,不但绳子豪无松动,反而越缠越紧,她无助地四处扭头张望,忽然从不远处挂在墙上的试衣镜里,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上身像极了菜市场的捆绑大闸蟹:凸起的部位被勒出曼妙曲线,腰上也有好几道,手臂高吊于后背,手腕到脖颈连着几根纵向的绳子,绞在一起,拧成一股很粗的绳,另一根 横向“粗绳”牢牢捆缚她的上臂,从背后看去,密密麻麻交错的绳网中,分明显示出一个“十”字形,如果算上胳膊,那应该是“十”与“W”的叠加。“这是在往死里捆吗?”,申静来不及细想,巨大的羞耻感涌来,申静面色潮红,与其被千丝万缕缠绞至死,也不要别人看见自己羞耻的样子,停止了叫喊,带着急促的喘息,仅做象征性的,徒劳无用的挣扎。她又低头看腿,大腿的捆绑基本完成,脚踝、小腿、大腿一共捆了六道“8”字绳,只剩大腿根部的捆绑在进行。
“这里也不放过?”申静的脸已经通红。“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都行。”她向绳子哀求,没有任何作用。刚才的挣扎使短裙卡在腰部的乱绳里,被裙边遮挡的朦胧又延伸了,漫过臀部,直往腰延去,但这朦胧似乎从腿根开始,有了霾的质感,不像新鲜空气那样通透,霾里透出黑色丝质内裤。苦苦哀求间,缠绕腿根处绳圈中间那道纵向缠绕的绳栓收紧,短短几分钟,上身与下身的两处施工在此汇合。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申静再次措手不及。
就在刚才,衣柜门自己打开了,存放内衣的抽屉里,两条大码肉色包芯丝连裤袜冒了出来,缓缓向她蠕动,此刻已经来到她的嘴边,一条丝袜趁她嘴巴喘息时没注意,涌进口腔。申静本能地咬紧牙关,半条丝袜被咬在外面,她必须使劲咬住,稍有松懈便会全部进入。另一条丝袜的两只袜筒顺着鼻孔进入她的鼻腔,虽然裤袜裆部还卡在鼻子外面,但进入的两只袜筒也足以封堵鼻子的呼吸,捅进鼻子深处塞满,酷似异物钻入脑腔的冲击,她不禁牙关紧咬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申静寄希望于通过牙缝进入口腔的空气呼吸,但是口腔内的丝袜同样阻碍空气流通,仅能微弱呼吸,半分钟后,憋气的感觉袭来。“怎么办?!”申静强压惊慌思考着,“虽然不想叫外人看见,但呼救可能是最后的办法了,万一张嘴,整条丝袜进去怎么办?即便维持着,[不可描述]感越来越强,早晚要张嘴呼吸,也是同样的结果,那么……”她从床上坐起来,来不及找拖鞋,一蹦一跳来到另一扇关着的窗户边,喊道:“救……”,“命”字还未喊出,就变成了“呜呜”声,整条丝袜涌入她嘴里,无法咬合,任由另一条丝袜慢慢悠悠从鼻子出来,挤入口腔。
申静168cm的身高加上一副大长腿,裤袜是大码或者加长的,仅一条就足以填堵申静的口腔,现在又强行进来一条,嘴里几乎胀到了极限,膨胀感向喉管扩充,舌头被紧紧压住,她发出一声干呕,腮帮微微鼓起,撕心裂肺的呼救被这团丝织物过滤成了湿热的气浪与微弱的“呜呜”声。第五根绳子一端做了绳套,朝她头部套去,勒住塞满丝袜的嘴部,收紧绳套,又在嘴上缠绕几圈。嘴部外凸的丝袜像极了日本早高峰赶地铁的上班族,明知地铁里塞满了人,但为了不迟到,硬要挤进去,这个时候,地铁工作者不会劝说这些乘客等待下一班,而是把外面的乘客往里塞。绳套勒住丝袜嵌入嘴中,丝袜仿佛缩小了一点,说不清是被压缩了还是推更深了。绳子沿着申静的脖子向下缠绕两圈,下顺到肩部,开始像发了狂的泥鳅,在全身致密的一道道捆绑上加上各种可能的“十字栓”。伴随这一过程,她感到绳子更加收紧,束缚感终于令申静失去平衡,晃动加剧,“咚!”,个一闷声,蜷缩着侧摔在地。
“糟糕!”,她焦急得使劲蹬腿翻滚,但就是坐不起来,不一会,一根绳子穿过搭载颈后的绳子,又穿过脚踝,再绕到手腕,又绕回脚踝,突然收紧,“嗯嗯啊~”,申静并拢的肉丝腿突然向后翘起,折叠——她被驷马捆绑了,勒在腿上的绳子瞬间更紧,以至于脚翘到臀部位置就到了极限,如果整个腿部仅捆绑住脚踝,那么这个力道足以把脚拉到后背去,使身体反躬成接近“O”形。脚踝处的余绳绕回,最后在颈部缠绕打结,申静用力挣扎了一下,脖子像经历绞刑一样,她突感头晕脑涨,瞬间放弃挣扎,不挣扎时,颈部依旧紧紧缠着绳子,只是[不可描述]的感觉没有那么致命罢了。申静已然再无法从地上起来,像搁浅的鱼,又像任人宰割的肉粽,只剩泛着泪光的眼神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