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毕,主人甜美的唱腔似乎还揽着房梁轻轻荡漾,余音袅袅,如莺如燕。虽是一调清唱,也足以令候在床边的人儿意醉神迷,流连在曲词所营造的,那亦真亦幻的世界中,甚至没有发觉手里剥夺一半的橘子已经悄然滑落,直到耳旁一声润喉的可爱轻咳声,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小小的厢房内,原本满屋的屏风统统都被撤去,沿墙的书架,边角的绿植古玩,房内装潢虽因主人匆忙间的布置而略微朴素,倒也清爽干净,令人心情舒畅,别生雅趣。
红炉金嵌,香烛半燃,暖意与窗外流光一同映在那唯一幸存的屏风上,荧正侧坐在床边,匆忙拾起先前掉落在床上的橘子,漂亮的淡金色瞳孔里闪着星星,满是赞叹之情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身着淡黑色的宽松睡裙,刘海齐整,一支发簪轻轻锁住有些睡乱的髻发;俏颜精致,银朱色的眼眸里波光流转,明媚善睐,恰如碧水源浅浅的一湾柔水。
似乎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少女眉眼间流露着慵懒淡泊的气质,睡裙松垮垮地有些散乱,竟露出肩头一抹粉玉般无瑕的白皙肌肤。房内四下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更让少女这番难得的娇媚姿态显得分外诱人,饶得荧妹妹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哪管什么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没错,少女正是璃月港的当红名角儿,云翰社的大当家——云堇,云先生。
几日前,众人同那突然冒出来的申鹤小姐一同处理棘手件事时,云堇不慎于秘境中伤到身子,好在是有惊无险,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大问题。
事情告一段落后,荧以“自己知晓一处适合病人静养身子的好地方”为由,趁着某位堂主在无妄坡出差,连哄带骗地将云先生从云翰社请到自己的尘歌壶中。
又唱完一段山坡羊,过足喉瘾,云先生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鬓角与额前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房内幽幽的暗香也随之浓郁了几分,眼角轻瞥,这才注意到肩膀处滑落的衣裙,不禁漏出可爱的轻呀声,冒着热气的俏脸似乎更醉了几分。
“云先生好棒!太好听了叭!”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用力到鬓角的几缕金发都上下飞舞,荧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陶醉,拾起先前掉在被褥上剥到一半的橘子,取下一瓣自然而然地就送到云堇的嘴边。
云堇嗔怪地白了她一眼,略有犹豫,但还是前倾身子,将橘子连带荧的一小截手指含入口中。一个橘子就在暧昧的氛围中被荧投喂干净,似乎两人都不知晓,若此番香艳景色若被第三者看到,那足以在璃月港掀起又一场某种意义上的腥风血雨.....
“莫要吹捧我了,倒是荧你,说是要拜我为师,学两手璃月戏儿,每日的功夫有在练吗?也吊两嗓给我听听?”
吃完橘子,又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云堇捂嘴轻笑道,眼眉好似两弯烂漫的红霞。荧则是有揉了揉自己柔软的金发,略微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开始转移话题。
“咳咳....云堇你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很不错,不卜庐开的药方虽是极苦,但疗效的确神奇,感觉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当然,也多亏荧这几日的悉心照料....”
“那云先生的粉丝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再次看到云先生登台演唱了?”
云堇却迟疑地轻轻摇头,眸子里突蒙上淡淡的阴霭,有些担忧地望向被褥里左脚脚踝的位置。
秘境中,她不慎踩中禁足的陷阱,左腿胫骨被暴起的铁链砸中,直到现在,荧想起那称得上血腥的场面都不禁感到后怕。
“怎么了,难道腿伤又发作了吗,可白术明明说不会留下后遗症啊?”
“不不....该怎么说呢,感觉有点难以启齿....”
云堇屈起膝盖,手伸进杯子里用力揉捏着脚踝,神情恍惚。
“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疼,但就莫名其妙地放不开左腿,特别是需要脚踝发力时,整个人突然就僵住....白大夫说应该是心里问题....啊....好丢人啊....”
说着说着,这位平日里总是活力满满的云先生,小脑袋便越发低垂,直到捂着脸埋进膝盖中,从床被中漏出含糊不清的可爱呜呜声。
“有心理阴影很正常啦....毕竟是手腕粗的铁链....我看着都觉得痛死了....”
荧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趁势挪到云堇跟前,将她揽入自己小小的怀里,手中感受到的是云堇那黑色长发如丝丝牛奶般柔和的顺滑,忍不住又抚摸了几下,仿佛在安慰裕和茶馆那只受打击的黑猫。
“对了....云堇,我知道一种来自稻妻的复健训练法,对腿伤过的病人有特别的功效,要不,咱们响午后试试?”
“真的吗....”
荧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舒气般缓缓呢喃着,蓬松柔软的淡金发丝弄的云堇耳垂痒痒的,等云先生抬起脑袋才发现,她和荧的鼻尖都快贴到一起了,呼吸间满是旅行者身上让她联想到星空的奇妙香味。
“不对,你先前说有调养身子的好去处,结果就是把我骗来你这小屋子里,二人独处什么的,也不害臊....这次又说什么....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云堇藕臂轻展,便将荧推到一旁,红着脸裹起小杯子缩到一旁,望向荧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怎么会呢,云先生,我这尘歌壶还蛮大的,又安静,还是仙人的洞天福地,确实适合调养身子啊....”
荧挤出两滴泪珠,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
“倒也有几分道理....那这稻妻的偏方呢?”
“云先生要是觉得没有效果,我就活该再给刻晴跑一天的腿,从玉京台到轻策庄的那种。”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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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主宅二楼只铺了层柔软毛毯的空旷房间内,云堇疑惑地拉了拉新换上的衣物,画眉轻皱,不解地望向捂着鼻子,露出满足笑容的荧。
“这就是荧你说的特别训练吗?”
只见,纤薄的布料紧紧贴合着云堇娇小的上半身,将少女小巧的胸部与腰部柔软的曲线都完美地勾勒出来,收束的下摆堪堪包裹住[不可描述],甚至在绷紧布料的作用下,隐约能看到耻丘勾勒出的小小弧线。
虽然说在[不可描述]和胸前有贴心的加厚处理,云堇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羞耻,在贴身布料的挤压包裹下,她感觉自己的小乳鸽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揉捏把弄,故意推挤在赤裸裸的胸前。
虽说云堇穿过很多要收紧腰部的戏服,但这种仅仅一层纤薄布料勒紧腰身带来的奇妙感觉,她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再加上全身肌肤传来的羽毛般的摩挲感与丝绸的绷紧感;[不可描述]衣物随着移动陷入臀瓣间摩擦[不可描述]的羞耻感,不禁令落落大方的云先生俏脸都染上一抹红云
好一个“荼蘼外烟丝醉软,湖山畔云蒸霞焕”
与多国艺术家书信来往,见多识广的云堇自然是知道,她身上穿的这身莫名羞耻的衣物,其实是稻妻进行一种特殊形体艺术所穿的“体操服”。倒不如说,如果不是她知晓这衣服确实是源自舞蹈艺术,经历璃月传统思想文化熏陶的云先生,才不愿意穿上这件对她来说过于大胆暴露的衣服。
就算是荧的请求也不行
等等,稻妻的体操服真都是像她身上这件一样,不仅裸露出肩膀与腋下,就连后背一大片光洁白腻的肌肤都要暴露在空气中吗?
略微走动都会有一阵凉意袭来,刮过裸露的皮肤,透过轻薄的布料,慢悠悠地钻进身子,令云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眉头轻皱,也不知寒冷和羞涩到底各占了几分。
悄悄摩擦了两下被紫色棉料包裹的大腿内侧,以前从未发觉过的奇妙舒爽感悄然涌上心头,云堇现在只能期望下半身这件常穿的紫色裤袜,能带给她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柔软安全感,却不知道,自己挺翘浑圆的臀部连同那双曲线曼妙的修长双腿,在透光的紫色丝袜的衬托下,顺滑得恰如最上等的胭脂紫玉,浑然天成,无比诱人。
伶俐的云先生这还看不出荧的“狼子野心”,那就是白唱了那戏台上的才子佳人,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