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轻柔的雪花落下，降在这座如同婴儿摇篮般恬静的城市里。
荆海市不常下雪，所以每次有这种“美景降临”，城市里的人都会开心一会儿，然后就会陷入无限的头疼。因为太少见，这里防雪的措施很少，每次有积雪，都是一个令城市各行各业头疼的问题。
女孩拍了拍肩上的雪，黑色的中筒靴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脚印。
她捧着一束花，提着一个清雪的小扫帚，来到了荆海市的墓园前。
冬季并不是一个扫墓的季节，很少有人 会在这么清冷的日子来到这么阴冷的地方。门卫缩在开着暖气扇的保安亭里，喝着热茶，就好像知道不会有什么人来。

沿着一排排精雕细琢的墓碑，女孩来到了目的地。不过到达的那一刻，她发现她想要清理那座墓碑上的雪已经被打理干净了，只是现在因为持续下雪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女孩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人影。

不远处，积满白雪的大树下，一个人正在悄悄看着前来悼亡的女孩。
“你朋友真的很多。”女孩蹲下，将一束纸花放在了那个被打扫干净的墓旁，“不过应该是他做的吧。”
虽然没有看到一旁正在偷偷注视她的人，但女孩似乎很清楚是对方做的。
她站起身，拍了拍黑色貂皮大衣衣角的雪，缓步离开了墓园。

看到女孩离开，男生重新靠在大树上，看着阴郁飘雪的冬天，“不管你这样安排的用意是什么……谢谢。”
男生看着天空，像是在和墓碑的主人道着谢。

冬日的荆海大学，学生们此刻正处在放学时分，即使是最晚排课的学生，现在也已经放学，此刻正纷纷散去。
但在校园的一间舞蹈教室内，仍然是灯火通明并且暖气充足。

“抬手，转身，保持……”陆续指挥练习的声音难以透过保温的玻璃窗，却还是能依稀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正在进行训练。
十几名身着黑丝旗袍的女孩正在里面，排着整齐的队，并跟着面前女孩的命令做着动作。旗袍上除了一些青花瓷般的纹路外，还雕绘着荆海大学的校徽。
这些女孩便是荆海大学校礼仪队的新成员，此刻正在练习大学礼仪队的礼仪操。
而正在指导他们的，是礼仪队的当家花旦，东方茉。

东方茉，21岁，荆海大学三年级生，同时也是荆海大学礼仪队和模特队的成员。从入学起就被学校八卦杂志社推为十大校花第一名，从没有掉下来。本身也是荆海大学的颜值代言人，多次为学校拍摄宣传片宣传图。不过，八卦杂志社给她的评价，大多数是“冰美人”“三无少女”，给它增添了几分仙气背景，却少了几分烟火气息。
她就这样以一种冷艳的态度对待着一切，也就看起来没什么朋友。

“今天就到这里。”东方茉宣布了结束，给已经有些疲惫的女孩们下了课。
队员们长舒一口气，纷纷拿起自己的包走进了换衣间，准备换身厚实的衣服踏入外面的冬日。

东方茉低头看了看短旗袍下的黑丝腿，并没有选择多包裹上什么保暖的布料，而是直接拿过自己的貂皮外套穿在身上。衣服看上去很暖和，但是大衣下摆并不长，只到大腿的中间，貂皮大衣下黑丝包裹的小腿依旧暴露了出来，显得有一种别样的美艳。虽然看起来与这飘雪的冬日格格不入，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也很喜欢这么穿了。
东方茉戴上连衣帽，径直走出充满着暖气的舞蹈教室，立刻便看到了满天的雪，以及一个撑着伞的男生。
“千序？”东方茉看着对方。
“雪比较大，我来接你。”千序简短地解释着自己的到来，他也是和东方茉同年级的荆海大学学生。
“谢谢。”东方茉走到伞下，却有意无意的把身子尽量远离千序，仿佛不想和他有任何亲近之举。
“阿姨今天回来了。”千序说道，“在校门口等你。”
“哦。”东方茉回应，回答很冰冷，有些不近人情。
但千序似乎毫不在意这个，只是为东方茉撑着伞。

两个人一个是八卦杂志排的校花，一个是女生八卦圈公认的校草，就这样并排走在冬日夜幕的校园里，如果是之前，校园狗仔们肯定会一顿抓拍，然后夺人眼球，但现在不会了，因为已经很常见了。
二人似乎永远处在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就像此刻在伞下，永远不会向对方多迈出半步。

两个人在校园夜幕的路灯下一路走到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门口，似乎恭候多时了。
看到二人走来，坐在后座的女人按耐不住打开了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女人的穿着和正在靠近的东方茉如出一辙，大雪天，也是一身不和天气的黑色包臀裙，薄黑丝，露出脚背的黑色高跟鞋，然后在外面套着一条貂皮大衣。一看穿衣风格，绝对是母女，如果看不清女人成熟的痕迹，可能还会被认为是姐妹。
“乖女儿，给妈妈抱抱。”女人表现出与女儿截然不同的性格，将东方茉毫不顾忌的抱在怀里。
东方茉面无表情地任由自己的母亲各式各样拥抱着。

“那我先走了。”千序跟二位告别。
“哎，小序，一起吃个饭呗，都是熟人。”女人邀请着千序。
千序看了一眼东方茉，拒绝了女人的邀约，“不用了阿姨，我还有事。”
说罢，千序消失在了雪夜之中。

东方茉对面前这个消失的男生产生过很多疑惑，包括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一边看着千序离开的地方发呆。
“来，跟妈妈去吃饭，位子都订好了。”女人牵着自己女儿的手坐进了车里，“阿部，开车。”
“好。”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发动了汽车。

车子行驶在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路面上，车内的车载电视停在了某个当红电视台频道，现在正好是黄金时段末尾，电视中正在播放着化妆品广告，而广告的女主角，此刻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车载电视。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居然有着四十多岁的年龄，却依旧赢下了其他年轻女星，在这个黄金时段播放着自己的广告。
“好像拍的有点胖。”女人看着车载电视中的自己。
“怎么突然回来了。”东方茉突然向女人发问，没有顾及女人的自我陶醉。
“你老妈凭借超高的演技提前杀青，就回来了。”女人自信地说道。
“爸呢？”东方茉似乎早就习惯了对方的臭美，依旧冷冷地问了下一句。
“哼！”女人突然摆出一副受了气的小表情，“那个死鬼，泡在剧组了呗，大导演忙得很。”
“下一部剧吗？”东方茉点点头。
“可不是嘛，一部接一部，假期都没有。”
聊天中，车子已经到达了二人预定的餐厅。
“艺涵姐，到了。”阿部在驾驶座回过头提醒二人。
“走吧，去大吃一顿。”凌艺涵活力十足，和女儿冷冰冰的性格呈现完全相反的状态。
“你不是才说自己胖吗？”东方茉无情地点破着对方。
“吃饱了再减肥。”凌艺涵关上车门，向司机道谢，“谢了阿部。”
“应该的。”阿部点点头，将车开往停车场。

两双高跟鞋发出重叠的哒哒声，走入了这家高档的餐厅。
“凌艺涵，在这预约了一个包间”凌艺涵礼貌地向前台打着招呼。
“证件出示一下。”服务员礼貌地说。
凌艺涵很快将身份证递了上去。
“凌小姐，3号包间。”店员似乎并不在乎对方是个大明星，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
“两个人点包间合适吗？”东方茉感觉有些浪费。
“本来还有人家小序的。到时候给你弄个二人世界。”凌艺涵调皮地对女儿说道。
“我和他不是……”
“现在不是，以后可以是嘛。”凌艺涵抢话，“你看人家又高又帅，学习又好，对你又好，妥妥的好男人。”
东方茉对于自己母亲陷入自我幻想的行为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随便说。
但提到千序，东方茉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他的身影，不过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也在东方茉的脑海挥之不去。
“愣什么，走啦！”凌艺涵提醒着自己的女儿。

昏暗的街道边，堆着一个不起眼的雪堆。
雪堆的摆放并不自然，并不是锥形堆起来，而是堆成了大大的一片。
几个人经过雪堆，无意地踩了上去，还借着酒劲在上面蹦了几下。
“咦？谁把雪堆堆在这？”醉汉才意识到自己走上了一个雪堆，赶紧大步跳了下来。
其余几个同伴笑了起来，都在嘲笑醉汉的愚蠢。

忽然，雪堆动了一下，一些堆在上面的雪抖了下来。

“它是不是动了一下？”一个人率先注意到。
“你喝多了吧，怎么可能……”

还没说完，雪堆便整个抖动起来。下一秒，一个身影从雪堆中如同睡醒一般坐起。
几个人瞪大着眼睛，发现眼前出现的，是一名赤身裸体的女性。
女孩睁开眼睛，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将整个白皙光滑的胴体展露无疑。
“你是……”
话语又一次被打断，当几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脚结冰，已经冻麻了。然而冷冻还在继续，很快就将他们整个人冻住。
几个人保持着等大双眼的吃惊模样，被冻成了冰块。
就在众人被冻成冰块失去呼吸的一瞬间，赤裸的女孩好像从他们身上吸收了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道：“好难吃……想吃蜜蜂。”
从她的语言上看，可以很肯定她是一只蜘蛛，吃掉了面前几个人的灵魂。
女孩从指尖中射出蛛丝，裹着雪包在了自己身上，随后身上便蔓延出了纤维，为赤身脱体的女孩编织了一件白色的冬装。
——

咔嚓
狗仔队在餐厅的对面举着相机，捕捉着凌艺涵的一颦一笑。这只是她平常的一顿饭，平常的一件事，但狗仔们总能乐此不疲捕捉着这些东西，它们总是能卖出好价钱。
另一边，不知情的母女此刻正在享受热乎乎的汤料。
“好好吃！”凌艺涵自顾自的享受着，完全不顾及自己才是年长者。
东方茉则淑女式的将东西夹进嘴里，慢慢的嚼，甚至没有露齿，像极了封建礼教下上过礼仪课的皇亲贵族女儿们。东方茉自然没有受过这些教育，她只是受人仰望久了，有一些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因此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有没有失态。
在这一点上，母女居然也出现了截然不同，如果不是一脉相承的高颜值，不敢相信这是亲母女。

良久，狗仔队终于见到母女俩走出了餐厅，做完“本职工作”的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准备回窝睡觉。
“困死了，大冬天的。”
狗仔队行走在积雪的人行道中，手中正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回去又是一篇新闻素材。”
正在他行走之际，他却愈发感觉到了寒冷，并且周遭开始飘雪。
“怎么回事？”狗仔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的冬大衣，以为自己买了什么劣质大衣。但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的周遭不断的下着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不到一分钟，他的双腿就被冻在了路面上，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恍惚间，他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姿从雪雾中走来。但没有完全看清对方，狗仔就全身冻僵，已经停止了呼吸。
女孩缓步走在这个冰雕旁边，吃下了他难吃的灵魂。
不过这次，女孩有了别的发现。她捡起了狗仔掉落在地上相机，看到了屏幕上的最后一张相片。这一看，她的眼中闪出了光芒。
照片中，是她一直想要的蜜蜂，而且是女王蜂。超能力者会在影像制品中留下某些属于自己的气息，不过这种气息微弱到连超管局都难以探测。
现在，她却感应到了。

“你这样一直板着个脸的性格是遗传谁的啊。”凌艺涵盯着自己的女儿，“比外面的雪还冷。”
“性格不只是有遗传因素。”东方茉冷冷的回答。从小，她的父母就忙于事业，为他们富足的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但也缺少相应的陪伴。大部分时间，东方茉都是一个人，不过她早就习惯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忙，多陪陪你。”凌艺涵似乎是个很会自省的母亲。
“没事，我过得很开心。”东方茉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很难让人感觉到她的开心。
不过她说的，其实是实话。
“艺涵姐，车好像出问题了。”阿部明显感觉到车速降了下来。
“怎么会？”凌艺涵将视线放眼窗外，立刻看到了猛烈地降雪，非常惊讶地说，“荆海市怎么可能下这么大的雪？”
东方茉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敌意。透过母亲旁边的车窗，东方茉看到了雪中慢慢浮现的一个身影。
“阿部，照顾好妈妈。”东方茉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去哪？”凌艺涵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随即也看到了那个身影，一个有着女性曼妙轮廓的身影。那一瞬间，她愣住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东方茉刚下车，一股寒风便袭来，吹起了黑色的貂皮服，露出了下身旗袍摆，以及旗袍下过着黑丝的修长双腿。
“你是谁？”东方茉胸口的蜂印隐隐的亮着光。
“女王蜂，好香啊。”少女咧嘴，露出了阴沉的笑容，下一个瞬间，地上的积雪如同活过来一般，聚做一团向东方茉扑来。
东方茉双手铺开，袭来的雪被四散弹开。
“矢量编织”
少女依旧保持着笑脸，召唤出了无数的冰锥，混着积雪攻向东方茉。
东方茉继续挥舞着手，将冰锥挡下，然后全部弹了回去。
“不愧是女王蜂，好厉害。”女孩瞪着双眼，有那么几分病娇的姿态，然后加大了暴风雪，“可惜只有lv2，好可惜呢。”
“嗯……”东方茉被暴风雪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刹那间，又袭来了一道攻击。东方茉想要继续编织一个防御力场。
但袭来的东西并没有改变轨迹，而是黏在了她的手上。

是一团蛛丝。

蛛丝破开了她的立场编织，黏住了她的双手，上面的麻痹毒素很快也夺走了东方茉的意识，“糟了……”
紧接着，一道道蛛丝从女孩指尖射出，将东方茉来了个全身捆绑。
“呜呜呜！”东方茉被捆在原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茉儿！”凌艺涵看到自己女儿陷入险境，激动地也从车里跑出来，下意识拦在了女儿面前。
“呜呜！呜呜！”东方茉让自己的母亲快跑，但为时已晚。
持续袭来的蛛丝将她也捆绑了起来，和自己的女儿捆在了一起。
“你的灵魂比他们好闻一些，可以当配菜。”女孩将背上的蛛腿伸出来，将母女二人收入囊中，然后消失在雪夜之中。



荆海大学，图书馆
千序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在一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
北堂光踌躇着走进了图书馆，远远地看着千序。
“还是算了吧月霏！”北堂光打了退堂鼓，回头就想窜走。
“进去！”齐月霏把北堂光一脚踹了进去。

就这样，北堂光慢慢吞吞来到了千序身边。

“晚上好。”千序注意到了北堂光地到来。
“千……千序学长，我我……”北堂光紧张地说这话，感觉像个言语障碍患者。
千序合上书本，准备静静地听北堂光把话讲完。
“我想邀……邀请……”北堂光的脸更红了。
忽然，千序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并伴有强烈的不安。
他站起身，“对不起，我现在有要紧的事，要先走了。”
“哦……”北堂光想说声再见，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
她只能耷拉着个脑袋，离开了图书馆。

昏黄的灯光下，东方茉睁开眼睛。
“呜！”东方茉逐渐感觉到勒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她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正被吊绑在横梁上。
“呜呜呜！”
女孩将捆在东方茉身上粘稠的蛛丝更换成了实打实的棉绳，口中的填充物也从蛛丝变成了口球。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似乎还顶着什么，不过由于两只手被握拳包了起来，没法很直观的摸出来。往下一看，东方茉的双腿也被一道道绳子并拢捆绑起来，甚至还和另一双黑丝腿捆在了一起，连自然弯曲都做不到。

“你醒了。”女孩兴奋地看着东方茉，因为她醒来，就代表奴隶环仪式可以进行了。

“呜呜呜！”另一个声音从东方茉的背后传来。凌艺涵此刻同女儿背靠背捆在了一起，同样施加了口球堵嘴。
“先给阿姨来点小礼物吧。”女孩掀开了凌艺涵的包臀裙，将她的裤袜退到臀部下沿，露出了打理过的干净[X_X]。
“呜呜！”凌艺涵感觉到不舒服，但随后，对方就用更加不舒服的举动让她呜呜叫出了声。
女孩将一枚[X_X]狠狠塞进了凌艺涵的缝中，然后毫不留情直接将震动调到最大。
“呜——”敏感的震动让凌艺涵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每一次震动都是对她大脑的一次进攻。
东方茉感觉到了自己母亲抖动的身体，听着母亲的呻吟声，莫名的羞耻感蔓延了她的全身。这也是女孩想要的，她要先卸掉东方茉的心理防线。

“呜！”凌艺涵随着一阵抖动，感觉一道电流从裆部穿过身体到达脑子，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清醒的意识。
地上的法阵也随之发出了光芒。
“该你了！”女孩将另一枚[X_X]塞入了东方茉的旗袍之下，“发明这个东西的人要么是蜘蛛要么是蜘蛛的恩人。”
“呜——”东方茉也感觉到裙下传来的震动。加上仪式带来的全身性刺激，东方茉的肉体享受却又折磨着。

“你在这好好享受，我去清理一下来捣乱的家伙。”女孩似乎也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赶来，甩了甩手，走出了昏暗的地下室。

千序赶到茫茫的废墟前，只能凭借着气息寻找着东方茉。慢慢的，他的周围开始降雪，而且越来越大，和其他受害者的遭遇如出一撤。
千序亮起右手上的蜂印，撑起了一层磁场化开了袭来的冰雪。
“磁场”
混乱的风雪中白茫茫一片，似乎什么也没有。
但就在一切静悄悄之际，一道冰锥射向千序。
千序将一块钢筋混泥土抬起来，挡下了这枚冰锥。
数枚冰锥在下一刻全部刺向千序，但也暴露了自己的方位。
千序抓住时机，将混泥土中的钢筋抽出来，想箭雨一般反向攻击女孩，不仅将女孩的冰锥全部击碎，还找准了她的位置。
暴风雪停止，女孩也显露了出来。“很厉害嘛，比你那个lv2的女王蜂厉害多了。”
“她在哪？”千序紧盯着这个女孩。
“你们雄蜂不是知道怎么找自己的女王吗？”女孩将雪花捏在手里，“在她被打上奴隶环之前！”
说着，女孩甩出了手中的雪花镖。
千序侧身闪避，却被改变轨迹的雪花刮伤了脸。
“lv4.”千序从蛛痕上读出了对方的等级，确认了对手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而且根据对方所说，东方茉此刻一定正在遭受奴隶环仪式，一旦仪式完成，就什么都晚了。
千序扬起水泥灰，将自己的踪迹隐藏，他决定先找到东方茉。
“聪明啊，知道先找人。”女孩也起跳，瞄准着千序的位置。
二人在漫天烟尘中缠斗着。

“呜呜呜！”塞在凌艺涵[X_X]里的[X_X]没有因为她[X_X]过一次就停下来，相反在股绳的配合下，让她二次[X_X]了。
液体顺着丝袜从脚尖滴落，一滴一滴点缀在水泥地板上。
此刻的东方茉紧紧夹住双腿，强忍着[X_X]带来的剧烈触感，但既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二次[X_X]了，她明白自己支撑不了多久。
“呜呜呜！”

轰！
千序和女孩从天花板上坠下，掉入了地下室。
此刻的千序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女王蜂。
“呜……”东方茉仍然在和自己的生理感觉做着斗争。

“别乱看啊。”女孩将冰锥捅入千序的肩膀，一点一点的插下去。
千序双手死死抓住冰锥，但是稍显薄弱的摩擦力让冰锥肆无忌惮的[X_X]他的体内，贯穿着他的肩膀。
“法阵坏了，又要重画了。”女孩笑着，丝毫没觉得可惜，反而有几分佩服对方机智的情绪。
千序寻找着视线里可以利用的东西，“尝尝这个。”
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掠过，一台废旧冰箱将女孩砸开。
“你……”
女孩没能把话说完，无数破铜烂铁便砸向了女孩，女孩就像一块磁铁一样吸着一切铁制品，成堆的废品瞬间像五指山一样把她死死压住。
千序手捏着一个磁暴球，打算给女孩致命一击。却被一道闪光晃了眼，回过神来时，女孩已经消失了。
“呜！”东方茉再也忍不住，液体从[X_X]喷涌认出，不过好在地上的法阵已经被破坏，奴隶环仪式失败了。
千序庆幸着仪式的严谨与复杂，让自己得以喘息并救下东方茉。他捂着流血的伤口，将母女二人慢慢放了下来。
“呜……啊。”二人沾满口水的口球被取了下来。
“你没事吧。”东方茉率先询问千序，哪怕自己身上的绳子还没被完全解开。
“过个几分钟就恢复了。”千序为二人解开着绳子。

“谢谢。”东方茉将[X_X]里的[X_X]取出来，然后把内裤和裤袜重新穿好。
“雄蜂可没资格接受蜂后的道歉。”千序回应，“让你这样是我的失职。”

凌艺涵故意默不作声，看着两个小年轻聊着天。

“如果他知道我这样渎职，会骂死我吧。”千序陈述着，话语中提到了一个人。
东方茉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我送你们回去。”千序活动了一下肩膀，被捅穿的伤口已经恢复。

凌艺涵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并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吓到，似乎所有的惊吓早就在之前就全部释放了。
“要通知景先生吗？”凌艺涵说出了景煜，看起来也知道“超管局”的存在。
“不用了，这是蜘蛛对蜜蜂的袭击，在蜂巢纪元的规则允许之下。”千序为凌艺涵解释着。
最终母女二人在千序的保护下安全回了家。

几天后
虽然在东方并不会庆祝圣诞节，但是作为一个噱头，商家还是不愿意错过的。街道上挂着一串串五彩斑斓的彩灯，一些地方甚至摆放了一盆假的松树，不知已经重复利用了多少次，有着满是灰尘的暗淡陈旧感。
琳琅酒吧里，聚集着一群一起度过平安夜的年轻男女。他们点着淡酒，听着酒吧内舒缓的音乐，抛开了平常的喧闹，平静的享受着。
这是酒吧难得的安静氛围。属于平安夜限定。
东方茉坐在吧台，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美女，一个人吗？”一个男性坐到了东方茉的身旁，明显是在搭讪，“我请你喝一杯吧。”
“这可不行。”一个声音从吧台传来，是琳琅酒吧的酒保。
“不是吧，晚樱，男女通吃啊。”男人开玩笑地说，因为是常客，和对方似乎很熟络。
“总之今天，这位小姐是我的。”晚樱将男人的酒杯斟满，推回给他。
“行，不打扰您猎艳。”男人拿起酒杯，识趣地起身离开。

“谢谢。”东方茉将旗袍下的黑丝腿翘起二郎腿姿势，仿佛正式进入状态。
“作为你的工蜂，为你遮风挡雨只是家常便饭。”晚樱微笑回应。
“‘朋友’比‘工蜂’好听一些。”东方茉回应。
晚樱莞尔一笑，拿出了调酒器，“喝点什么？”
“蔚蓝。”东方茉熟练而直白地报出了饮料的名字。
“又喝无酒精饮料，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难道不应该喝点酒暖暖身子？”晚樱将材料加入调酒器。
“你不也一样吗？”东方茉打量着晚樱的酒保制服，一件内衬的白色纽扣衬衫，一件黑色西装马甲，一条黑色超短裤，下面露出穿着和自己一样薄黑丝的修长美腿，还有一双黑色高跟鞋，“还有，喝酒并不能御寒。”
“我一个酒保，肯定要说点酒有的没的优点。”晚樱将调好的饮料倒入玻璃杯，调制成了一杯“蔚蓝”递给东方茉。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晚樱擦了擦手。
“只是想来过个圣诞节，顺便去你家过个夜。”东方茉喝了一口饮料。
晚樱却俯下身子，盯着东方茉肯定到，“而且如果是三十分钟前，我就信了，不过刚才，我看见你在想什么，最好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思考片刻，东方茉说了出来，“你觉得，千序想当雄蜂吗？”

“怎么？又在自我怀疑？”在晚樱的记忆里，这已经不是东方茉第一次讨论这些。
“我不想他这么拼命，只为了一个承诺。”东方茉回答。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晚樱故意问。
东方茉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还是忘不了他吧。”晚樱的一句话戳破了东方茉的沉默。
“不是……”东方茉想要反驳，却没有反驳的理由。
“明明已经这么久了。”晚樱无奈地感叹道。
东方茉仍旧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她的那杯饮料，脑中却慢慢浮现出一串又一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