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看两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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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看两不厌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独坐敬亭山》)
燕小五看到这书生竟是女扮男装,也是一怔,趁着这瞬息之间,李白从暗处抢上两步,一刀砍在燕小五的腰间,燕小五一声惨叫,踉踉跄跄退开,还没等他转过身来,那少女反应极快,抓过长剑嗤嗤两招,一招挑飞了燕小五的官刀,跟着一招直接刺中他的咽喉。燕小五闷哼一声,颈中献血狂喷,砰然倒地而死。李白刚缓了口气,却见那少女眉头一皱,纵身而起,飞燕一般掠过自己身边,回过头时,才发现看守夏侯婉和叶小娥的捕吏竟是要趁乱逃跑,但那少女身法奇快,几步追上捕吏,一手已搭在他肩头,那捕吏回身要反抗,早被这少女一剑从背心刺透前胸,当场毙命。
这少女落下地来,刷的一声,长剑入鞘,转过身来,扫了李白一眼,说道:“想不到留你一命,竟有如此回报,从今日起,倒要少造杀孽了。”李白见这少女没有敌意,松了口气,说道:“姑娘前日不杀我,那是姑娘慧眼识英雄,不过像这种贪官酷吏,杀一个便少一个,姑娘可不能因此手软。”那少女噗嗤一笑,说道:“你这人好生不知廉耻。”却不再理他,向旁边走了两步,俯身查看夏侯婉的伤势。
李白见这少女本就容貌出众,放在前世,最少也是个系花级的美女,颦笑间更是带着几分难得的洒脱,不禁看得一呆,但这少女武功太高,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李白倒也不敢招惹,见叶小娥坐在地上,忙走上两步,扶起叶小娥,只见她手足还戴着镣铐,神色凄婉,更加怜人。叶小娥眼中泪水打转,哽咽道:“大人,你刚离开不久,这两个捕吏就追着闯进家里,将我们押了出来,送往县衙,幸亏林姐姐半路拦住他们……”
李白转头看向那少女,见她蹲在地上看着夏侯婉,脸上有几分焦急。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夏侯婉双手被反铐在身后,侧躺在地,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半个身子已被鲜血浸透,情势比之前更加不妙。李白忍不住说道:“林姑娘,夏侯姑娘失血过多,需要立时救治……”那少女嗯了一声,横身抱起夏侯婉,说道:“我这便带她去疗伤,烦劳你先带小娥回家。这两个狗官一死,此事更无旁人知晓,你不必担心行迹败露。但也要记得小心清理血迹,别惹火上身。”李白本来还想告个别,说声美女常来玩,但那少女早已双足一顿,抱着夏侯婉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晚惊心动魄,等到清理完地上血迹,已过了四更时间。李白将燕小五贴身物品搜了个遍,也只找到一些碎银,一封书信。叶小娥手足被拷,也帮不上多少忙,俏立在一旁陪着李白,倒也给了李白几分宽慰。想到从今以后,自己要和这个自带镣铐又孤苦无依的小姑娘一起生活,还真是令人鸡动。只可惜这叶小娥比那傅香还要小上一两岁,人家父亲临终前把她托付给自己,自己现在就出手实在是太过丧尽天良,李白暗自惭愧了一下,收起了心中邪念,只好等着来日方长,养肥了有机会再杀。
李白回到家中,匆匆睡了片刻,就已到了上岗的时辰,昨夜惹下那么大的祸事,他怕事情败露,只得硬着头皮去了缉查院。昨晚缉查院几十个捕吏加上大狱十多个狱卒在全襄阳城搜查了一夜,竟然只在铁匠铺的密室找到了三个逃犯,却反倒搭上了总捕吏燕小五和八个捕吏的性命。此事在官吏中传开,上下震惊,但怕引起恐慌,消息封锁得倒好,百姓大多无从知晓。
燕小五被杀,逼得早已隐退的老院长邢育林复出接手,这邢育林是燕小五的师父,虽已是满头银发,但目光如焗,身手矫健,气质里透着一股子老辣。他放出话来,谁立了头功,谁就可以接替燕小五之位。此话一出,捕吏们斗志昂扬,纷纷投入到搜查工作之中,这一来百姓可就遭了殃,少不了被砸门闯入,临去时还得带走些好处。好在李白也算是个官差,没人去搜查他家,不然那叶小娥躲在家里,怕是早就被官吏查获带走。虽是如此,李白仍是提心吊胆,在捕吏中浑水摸鱼,没有心思认真搜查。
总算熬到了天黑,李白买了些烧饼,匆忙回到了家中,只见叶小娥正戴着镣铐蜷缩在床脚小憩,嘟着小嘴,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得长舒口气,环顾四周,发现家中已被叶小娥打扫的焕然一新,也不知她这样被拷着手脚,打扫起来要多花多少力气。李白心中一暖,抖开了被子,盖在叶小娥身上,却忽然见到窗格上夹着一张字条。李白取下字条,只见上面写道:“感君仗义之德,赠君不义之财。二更城南,槐下有约。”下面更有一行落款,写着“夺香窃玉,千手玉兔”。李白见这字迹娟秀,先夸自己仗义,又提到城南槐树,定是昨夜夏侯婉让自己去的客栈后院,更有窃玉夺香四字,意思多半是夺走傅香,偷走萧玉。如此看来,写这字条的人一定是那姓林的美貌姑娘,千手玉兔这名字便是她的江湖绰号。想到这里,心中长了草一般,迫不及待要二更时分去和这美貌姑娘相约城南槐树之下。
没过多时,叶小娥睡醒过来,见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脸上一红,忙挣扎着坐起身,说道:“大人回来了。”李白苦笑道:“你叫我一声大哥便是了,你瞧我这住所,哪里有个大人的样子。”叶小娥脸色更红,低头嘟囔了几句,却听不清,再开口时,却仍是叫李白为大人。李白也懒得再说,他来这世界一个月,只在前几日和老农说了几天闲话,当时自己还不习惯这世界,也不敢多说,此刻遇到叶小娥这娇怯少女,总算能打开了话匣,对着叶小娥夸夸其谈,问了许多这个时代的风俗民情,叶小娥耐着性子认真回答,心中却暗暗有些好奇,这位大人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看起来博古通今知天晓地,却又连许多最平常的事都不知道?
总算熬到了近二更,李白安抚叶小娥睡下,便轻身出门,鬼鬼祟祟奔向城南客栈后院的槐树下。来到跟前,却发现哪里有什么美貌少女,只有地上捆着十个大汉,都是满身伤痕,有几个还有几分眼熟,竟都是那大狱中被劫走的重犯。这些重犯被捆成一串,系在树上,正等着李白来牵走,原来这就是那美貌少女送给自己的不义之财。
李白怕有人来抢功,连夜将这些重犯送入缉查院,至此一十四个重犯被劫走,捕吏斗杀三人,李白独自捉回十人,只剩女贼萧玉在逃,基本可以结案,李白也算是立下了奇功。那老院长邢育林倒也说话算话,当众把李白调离襄阳大狱,破格升为缉查院总捕吏,取代了燕小五的位置。李白在前世大小也是个主编,这场面倒也没怂,侃侃而谈一番,大道理一讲,忠心一摆,让不少捕吏都为之信服,听得老邢都连连点头,觉得自己这新任总捕吏选得确实不错。
李白从一个小狱卒直接升为了缉查院总捕吏,也算是官场上罕见之事。但他初来乍到,上面又有缉查院院长老邢压着,这总捕吏的名头虽是听着好听,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官,无非是缉查院中几十个捕吏见到自己能客气一些,再多了些俸禄,最重要的是分拨了一间更大的住所,终于不用像昨晚那样和戴着镣铐的叶小娥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搞得大家都很尴尬。当然了,李白倒没有真的很尴尬,只是面对着花季少女却无法出手,憋的很难受而已。
从升职到乔迁,只用了一天时间。李白家徒四壁,倒也痛快,当晚就带着叶小娥入住了新家。看着叶小娥纤弱的身子带着镣铐忙来忙去,李白忍不住拉住叶小娥,劝她早些休息,怎知叶小娥咬了咬嘴唇,忽然盈盈下拜,说道:“要不是大人两次相救,又仗义收留,我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昨日大人让我改口,小娥实在不敢。前日相求时小娥就曾说过,愿为大人当牛做马,今日趁着大人升迁,正巧家中缺少奴仆,若是大人不嫌小娥手脚笨拙,就请收小娥做奴婢吧。”
李白低头看去,见叶小娥和前日跪着恳求自己时的神色一样执拗,忍不住心头一荡,叶小娥心灵手巧,帮忙照料自己饮食起居,确实是舒服了不少,虽说这个时代奴婢的地位极其低微,但自己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当然不会像旁人对待奴婢一样对待她。李白淫笑了两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又不会起来了。”叶小娥见李白应允,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俯拜在地,说道:“小娥见过主人。”
主人?这个称呼倒是没有想到,这在前世可是个好词。李白见了叶小娥缩成一团跪倒在自己面前,手脚还戴着镣铐的样子,本就淫欲渐起,待听到这句主人,胯下刷的一声,齐根而立,但想到现在小说里不许对未成年人下手,自己再这样下去作者就没法发表文章了,忙收敛心神,扶起叶小娥,说道:“快站起来,你可别太过多礼。”见叶小娥神色清朗,想来只是为了报答自己相救之恩,自己却心怀不轨,不禁心中有几分愧疚。
叶小娥忙来忙去,布置新家,还抢着干活不让李白插手,李白就也乐得清闲,在院中抱膝闲坐。忽地听叶小娥在身后说道:“主人,这是昨日从那燕小五身上搜出的书信,还请主人过目。”李白一拍脑门,昨夜匆忙,也来不及打开查看,反正闲着没事,不妨拆开看看。扯开信封,只见信上写到:“五月初八子时,翠云楼下,事成黄金十两。”李白挠了挠头,自己现在两口人生活,急需用钱,这燕小五暗中有什么勾当,竟然能得到十两黄金的酬劳,今日是五月初六,要不然明晚去这翠云楼下看看?
李白连着忙了几天,已是困倦不堪,连着打了几个呵欠,早有叶小娥打着热水来侍奉他更衣洗脸。这生活比起之前一个人孤零零睡在单人房中,可说是得上是天差地别了。李白在自己的大床上躺好,耳听着隔壁偏房中传来轻轻的铁链碰撞声,想是叶小娥在小心翼翼的更衣。一想到叶小娥执拗的眼神,和跪在自己面前口称主人的模样,李白忍不住心头荡漾,但想想她刚刚遭逢大难,再想起她父亲临终所托,李白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收敛了心思,转过念头,又开始想念那姓林的美貌少女,自己两天之间,接连邂逅这四位女侠,却又都匆匆错过,也不知今后还能否有缘再见。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窗格打开的声音,接着便叶小娥房中传来一声闷哼。还没等李白坐起了身子,就只见黑暗中白光一闪,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已经刺到自己面前。李白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才短短一个月就要毙命于此,实在是穿越人士中的败类了。正闭目等死,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不躲?“李白睁开眼来,只见长剑停在离自己喉咙半寸的位置,顺着剑锋看去,黑暗中有个全身素衣的女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李白仔细看去,这林姑娘神色憔悴,比昨夜的明艳绝伦又添了几分柔弱,她换了一身白衣女装,更衬得腰身纤细,身形曼妙。李白见了这林姑娘一身素缟,眼角隐隐带着泪痕,便心知不妙,该不会是那夏侯婉重伤不治了吧?他见过这林姑娘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知道她若是有杀心,绝不会和自己废话,便放下心来,宽慰道:“林姑娘,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还请节哀顺变。”
眼前这少女正是襄阳四侠之中的千手玉兔,前日晚也是她和夏侯婉、傅香一起,从大狱里救走了萧玉和叶小娥的父亲,为了分散官府注意,还特意多救了十个重犯。傅香带着萧玉,夏侯婉安顿叶小娥一家,这姓林的少女却负责带着剩下十个重犯,相约在城南客栈集合。怎知夏侯婉这边却被李白耽误了时机,被捕吏追上,虽是李白相助,却被那燕小五追查到。这少女赶来相助,才引出昨夜斗杀燕小五之事。
夏侯婉受了重伤,她也无暇再管那十个重犯,索性留下字条,将这便宜好事送给李白。她与傅香、萧玉三人一整日带着夏侯婉四处求医,但夏侯婉本就失血过多,又被燕小五劈了一掌,虽然尽力求救,终究还是重伤不治。她虽知李白无意误事,又曾仗义相助,但终究不免迁怒,便一时冲动,提剑来找李白,到了面前却又下不去手。此时听了他这宽慰,更觉心中一酸,咬紧了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白见有机可乘,顺势躲开了指着自己咽喉的剑尖,说道:“林姑娘,若有需要,在下愿随时效劳。”那少女瞪了李白一眼,慢慢收回了长剑,却忽地一巴掌打在李白脸上,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李白一怔,只听那少女说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这一巴掌是替我傅香妹子打的。”妈的,仗着你长得好看就敢抽我?李白本来是想和她理论一番,甚至抽一巴掌回去,可看在她武功太高的份上,也只好不屑与她计较。总算她这一巴掌也没用上内功,李白的脸皮又厚,倒也不疼不痒,李白摸了摸脸颊,正待说话,却见那少女晃了晃身子,便向后倒去。原来这少女从劫狱开始,几近两日两夜没有合眼,又经历了丧友之痛,身心俱疲,仗着一股冲动找到李白,这一巴掌扇出,恰巧用尽了她的精力,只觉眼冒金星,再也支撑不住,竟然累昏过去。
李白一时来不及多想,眼看这少女要摔在地上,忙伸手拉住,顺势将她揽住,立时便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触到少女柔软的身躯,不由得心头一荡,伸出手指去探她的呼吸,见她气息绵长,放下心来,猜到这少女应该是辛劳过度,累昏过去。李白正要掐她人中要穴,却忽地想起刚才那一记耳光,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李白将少女放在床上,跳下床来,出了房间,只见叶小娥不知被这少女用什么方式弄得昏睡在床。李白翻箱倒柜,也没找到绳索,灵机一动,顺手拿过自己的腰带,兴冲冲走回房中,扶着那少女面朝下趴好,拿过她纤细的手腕,叠在一起,用自己的腰带把她双手紧紧反绑在背后,再解下了那少女束腰的白练,把她双腿也绑了个结结实实。
李白拍了拍手,跳上床来,将这少女翻过身来,只见她眉黛如山,睫毛微微曲起,玉面朱唇,少女隽秀之中又带着三分少年俊俏,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确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美的姑娘,一时情难自抑,俯身在少女的脸上亲了一口。嘴唇触到她柔嫩的肌肤,更是心头一热,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摸在少女的胸口,隔着衣服揉捏了几下,只觉手感极佳,便压倒在那少女身上,胯下顶在她小腹上,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李白舒服得哼了一声,也顾不得更多,一手缓缓伸入那少女的衣襟。忽听耳边一个声音压低了喝道:“你找死吗?”
李白一惊,抬起头来,只见那少女昏睡了一会,已然清醒过来,正怒视着自己。李白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咳了一声,将少女的衣襟拉得紧了紧,说道:“林姑娘,你总算是醒了,我见你昏迷不醒,心中好生担忧,正准备将内力输送至你的心口。”那少女心思敏捷,怎能不知李白想要做些什么,她虽是杀人不眨眼,但毕竟是个年轻姑娘,虽心中恼怒,却也不好说破,又羞又气,却不自禁的双颊绯红。她定了定神,暗想总算自己及时醒来,这淫贼也没有得逞,也只好对他的话视作不见,挣了挣手足,却挣扎不开,便岔开话题,说道:“你绑着我做甚么,快解开我!”李白见她没有追问,也松了口气,双手作揖,说道:“我怕林姑娘醒来之后再打我,更加耗费元气,因此将姑娘手脚绑住,失礼了。”
那少女见了李白装腔作势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她们四个女贼相助叶小娥一家,与叶小娥相识,早就听说了李白在大狱救下叶小娥的事,又知道李白没有参与[不可描述]萧玉,因此那夜虽是见他要轻薄于傅香,却也是手下留情没有杀他。这两日中,又得到李白数次相助,早已对他没有敌意,反倒暗暗生出一丝亲近之感,虽是被他捆住轻薄,却也没有那么气恼,只觉这容貌还不错的狱卒虽是无耻下流,但侠肝义胆,确是我辈中人,更难得的是他身上竟有着超脱世俗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她哪里知道,这股气质竟是源自另一个经历了上千年科技与文化发展的世界。
不怕女孩哭,就怕女孩不笑。李白见这林姑娘笑了出来,心怀一畅,知道自己算是捡回一条命,这少女对自己也没有敌意。只听她说道:“你快解开我,我不打你就是了。”李白眼见这少女被捆的结结实实,深更半夜躺在自己床上,又不像叶小娥那样吃不得,实在是舍不得放开,但万一惹恼了她,只怕情势更加不妙,只好赖着脸皮说道:“解开姑娘也好,但在下有一事相询。”见那林姑娘点了点头,便说道:“敢问姑娘芳名。”那少女侧目看了李白一眼,说道:“你这么大本事,何不猜猜看。”李白沉吟两句,笑道:“那也罢了,我一会去送送姑娘,在院里看看星河,就能猜到姑娘芳名来历。”那少女好奇心起,问道:“这话怎讲?”李白腆着老脸,说道:“姑娘天仙一般的人物,我去看看天上少了哪颗星星,便知姑娘是哪路仙女下凡。”
这种不要脸的话,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没人说过,那少女虽是落落大方,潇洒从容,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脸上一红,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李白点到为止,岔开话题,说道:“林姑娘,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小娥昏睡过去?她身上的镣铐可有办法吗?”那少女虽心思机敏,却也跟不上李白的节奏,缓了片刻,才抬起头,双颊仍有些红润,说道:“随手拍在后脑,便能打昏在地,还有什么法子?这种镣铐乃是死囚专用,没有锁眼,撬无可撬,铁链又是精钢材质,难以弄断,一时之间没法解开。”李白也曾试过解开叶小娥的镣铐,仔细查看过这镣铐,确实没有锁眼,又不敢带着她去外面求助,只得作罢。他点了点头,问道:“好吧,小娥身子娇弱,姑娘这一掌可别把她拍坏了。难道姑娘没有迷香和蒙汗药之类的吗?“那少女挣了挣身子,怒道:“我下手自有分寸,迷香和蒙汗药又是什么东西?你东拉西扯,怎地还不解开我?”
李白见拖延不下去了,只好伸出手解开了捆在少女手腕上的衣带,说道:“这迷香嘛,顾名思义,便是能使人闻之昏迷的香,蒙汗药是掺到餐食中,人吃了后也会不省人事,任人摆布。姑娘行走江湖,竟不知这两件宝物,实是可惜。”那林姑娘揉了揉手腕,解开双腿上的白练,束回到腰上,横了李白一眼,说道:“哪里有这两种东西。便真有这等下作之物,也还是留与你这下流之人吧。”
嗐,这小妞怎么骂人呢?李白心里一动,想起了可以搞一些跨时代的简易发明来发家致富这一条路。但他一个文科生,数理化基础都不过关,要是换做了正在攻读化学博士的妹妹来到这里,怕是要大展身手了,想到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妹妹和父母,李白心里一沉,鼻子一酸。正发着呆,只见那林姑娘抓回床边长剑,出手极快,又是一记耳光打在李白另一边脸上。她见了李白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得意,轻笑一声,推门而出。
等李白反应过来追到院里,那少女已经跳上了高墙,转头说道:“恩怨两清,便可通名了。在下姓林,双名封忆,尘封之封,回忆之忆,却还不知大人姓名。”李白在前世说起自己名字总觉得羞耻,但这个世界最喜欢的就是自报姓名,当下双手抱拳,回话道:“林姑娘高义,有幸结识,足慰平生。在下李白,字太白,姑娘慢走,有空常来玩。”他一时没收住,差点加了一句“号青莲居士”。那叫林封忆的少女笑了笑,抱拳回礼,双足一点,飞檐走壁而去。
李白摸了摸脸颊,回到房中唤醒了叶小娥,见她安然无恙,竟对刚才之事全然不知,便嘱咐她安睡下去。躺回床上,闻着那林封忆留下的淡淡余香,心里怅然之余,竟然还有那么一丝甜蜜,本来还想着找机会直接发泄一番兽欲,看这情形却是要逼着自己从谈恋爱开始发展了。